回家一忙就是一个多月,就连七月初的毕业典礼他都没赶上回去参加。昨天辅导员在班级群里通知,说根据学校的要求,要在七月底之前腾空宿舍,方便学弟学妹们一个月后入住。
唐银还有点私事,那就是六月份走得急,都没来得及跟相处四年的室友一起吃顿散伙饭,这次正好回去补上。
现在要是不补,以后四个人天南海北的,除了结婚的时候,可能一辈子都凑不齐一次了。
刚好,距离养羊场除了生活区以外的部分翻修完成还有一个星期,正好足够唐银回淞城一趟,给自己的大学生涯画上一个还算圆满的句号。
七月中旬,暑气依旧弥漫。蝉鸣声宛如沸腾的开水般一阵高过一阵,叫人恍惚间仿佛置身于烧水的大铁锅里,在热浪面前无法遁形。
唐银时不时抬起衣袖,拂去额上渗出的汗粒,焦急地望向远方。
“可能又给别的车让道了。”他叹了口气。
T字头列车不像高铁那样准时,这样的情况在唐银四年的大学生涯里常常遇到。但他的家乡离淞城实在太远,比起途中来回换乘的劳心劳力,他宁可安安稳稳地在车里躺上一天。
列车呼啸着进站,唐银混在人群里,登车离开。
到达淞城是第二天午后的事。
唐银刚出站,就听到一个瓮里瓮气的声音在前面喊:“伯虎!伯虎!”
一听见这个叫法,唐银立马明白,是他的室友来接他了。
这个昵称说来话长,唐银上大一的时候,当时谐音梗还不扣钱,室友们就已经这么叫他了。
之所以这么叫他,是因为他的名字唐银和历史上的知名画家唐寅完全同音。
又因为唐寅字伯虎,所以唐银就有了“伯虎”的美称。
唐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干瘦的青年学生正在栏杆外面朝他挥手。这个人瘦长脸,鼻梁上架一副眼镜,正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韩阳!”唐银一路小跑来到他面前,抡起拳头便打,却被轻巧躲过。
“恩将仇报啊!”韩阳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大老远来接你,你却想打我!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至斯……”
唐银读大学那年正赶上淞城大学搞教育试点,所以一个班里各个专业的人都有,分寝室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然他也遇不上韩阳这样一个中文系的活宝,一言不合就掉书袋。
按理讲,中文系是不大好找工作的,能当个吃到全勤的网络作(xiě)家(shǒu),都已经要喜极而泣了。但韩阳是极幸运的那一小波人,考上了老家那里的编制,旱涝保收,房车不愁,相亲市场还抢手,这辈子算是有着落了。
“得得得!”唐银赶紧求饶,“大哥,你可别拽文了。叶晨和张昆呢?”
“哦,他俩啊……”韩阳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面,“我们三个任务都分配好了,我来接你,他俩先去找吃饭的地方。马上就要各奔前程了,大吃一顿还是要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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