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什么来,曹琴默刚刚和她分析完利弊,小卫子就进来禀报了这个消息,安陵容十分惊慌失措,生怕淑妃就此责怪自己。
“姐姐,今日之事全怪妹妹不谨慎,姐姐千万不要生气,陵容以后无论做什么事一定会先告诉姐姐!”
曹琴默见她这副谨小慎微,生怕自己责备的模样也无可奈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压抑住怒火,如今木已成舟,再责怪她也是没有用的,反而会叫她与自己有了隔阂。
于是连忙上前扶起她:“陵容,快起来吧,怎么说你现在已经是顺嫔,皇子生母,怎么还像从前一般对本宫说跪下就跪下了呢。”
安陵容的眸子里已经浸出了泪水,懊悔不已:“姐姐,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陵容就是跪上几个时辰也难消心中愧疚。”
见她总是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曹琴默也实在无法:“快起来,别说这些话了,咱们当务之急是商量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了。”
随即又看向了小卫子:“你再吩咐底下人,去仔细打探着碎玉轩和养心殿的消息,有了结果立刻来回本宫。”
小卫子得令立刻便走了出去,如此安陵容才愿意起来,怯怯地又坐回了位置上。
“这不怪你,你不知道,皇上到底对甄嬛还是有情的。”
“那皇上难道还会怜悯甄嬛,重开碎玉轩的大门吗?”安陵容忍不住的发问。
曹琴默忖度了一番,摇摇头:“这就难说了。”
见安陵容还是一副自责不已的模样。曹琴默反倒笑了笑。
“其实这样也好,甄嬛的身子向来是数一数二的强健,就算这次病了这么久,一场风寒也未必会要了她的性命,到时候弄得一发不可收拾,皇上反倒心有愧疚了,不如就这样让温实初去了。”
“那万一皇上真的解了她的禁足怎么办?”
“本宫觉得还是不大可能,不过若真如此,咱们和皇后岂不是更容易找机会下手了?”
安陵容听着有道理,连忙一笑:“姐姐说的有理。”
随即二人便开始等起了小卫子的消息,曹琴默见六阿哥被乳母抱在怀里,一时来了兴致,便将两岁的小娃娃抱起来逗他玩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小卫子神色不妙地走了进来,果然,皇上听了消息生气,责怪了碎玉轩驻守的侍卫们,并且特指了温实初去碎玉轩进行救治。
只是皇上心里终归还是生着气,没有下旨解了碎玉轩的禁足,曹琴默和安陵容也便松了一口气。
“奴才们还打探到了消息,这些天碎玉轩的人只能吃到馊饭和馊菜,难怪莞嫔的身子撑不住。”
“姐姐,咱们可要?”安陵容的眸子暗暗,想来个一了百了。
曹琴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反对道:“且不说有温实初照看着,眼下如果动手,一定会被皇后抓住了把柄。”
安陵容见状只得作罢,不再说话,曹琴默又嘱咐了她几句,万万不可再轻举妄动,便也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