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假几日歇歇就算了,怎的现在还开始得寸进尺了,你与朕说说,你告假所为何事?”
“故人回乡,臣要替父母送一程。”
“你少在那里唬弄朕,什么故人这么重要,值得沈大人你亲自送一程,那今年冬猎怎么办?”
“冬猎每年都有,少了臣赛事一样精彩。”
“我就是好奇,你们家有哪位故人让你们这样看中。”周若甫盯着沈柏寒,“是你父亲的故交还是你母亲的故交,最近沈府不就住了个尹姑娘吗?”
说到这里,皇帝恍然大悟,看着沈柏寒也开始目光含笑,“你老实与我讲,你要送的人是不是尹姑娘,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有坏心?”
沈柏寒被皇帝打趣,也不羞怯,“皇上,开了年,臣就二十有三了。”
周若甫被他的态度逗笑了,他从座位起身走到沈柏寒跟前。
“你好意思与我说你二十有三,去岁我要给你赐婚的时候,我说你已经二十一了,该立一位夫人主持府中中聩,让沈夫人少些操劳。你是怎么与我说的,你说微臣正值盛年,理应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娶妻之事家中自会寻找合适的机会,我当时还被你感动了一把,结果你今日跟我说你二十有三,似对没有娶妻无限遗憾,沈柏寒,你真是好样的。”
沈柏寒神色不变,“皇上,臣说的都是实话,去年说的是实话,今年说的也是实话,今年便是合适的时机。”
周若甫围着他漫步了一圈,别人脸皮厚是明着来,他是将自己藏得深。
“你与朕说说,你与尹姑娘是个什么情况,她不是才来京城没多久吗,你这就看上了?你眼光多高的人,那右相的千金相上了你,结果你正眼都没有瞧过人一眼,还有那工部尚书的孙女,人家硬是等着你没有嫁人,你如今来这么一出,我可与你说清楚,尹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戏耍不得。”
“皇上,这种闲事还是少听为妙,没有戏耍,但是人家没有看上我。”
“你活该。”皇帝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着他哈哈嘲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尹夏香不愧是他的救命恩人,果然非同一般。
“臣还在争取,望皇上成全。”
玩笑归玩笑,对于他的终身大事,皇帝还是急在心里的,既然如今他有了目标,那他自然是要支持,他拍了拍沈柏寒的肩膀,“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皇上好意,这种事情还得靠臣自己。”
皇帝哈哈笑了起来,惹的门外的公公们一阵好奇,不知道沈大人今日又从哪里得了神通,惹得皇上这么高兴,他们这些伺候的人是再乐意不过了。
笑过之后,皇帝便开始好奇八卦沈柏寒与夏香之间发生的事情,这回便是沈柏寒头疼了。
十月初十,铺子彻底收工,夏香去找沈南栋他们,说自己后日便打算启程回豫州,希望到时候能借个下人帮忙看着铺子。
“看铺子这事儿你不开口我们也会让人看着的,你放心好了。”
“上回我说要跟你们一起回豫州,可是过段时间明珠就要生产了,也怪我,你在这处我太高兴,便把她生产的事情给忘了,豫洲我暂时是去不了了。”
“没事的陈婶,你若是想回豫州,以后有的是机会,等我们京城的铺子开张,以后怕是时常要两地跑,下回找个天气好的时候,我再陪您回豫州。”
“我虽然不能去,但是我已经与柏寒说好了,让他代我走一程,拜访你父母这个事情还是要的,两家也算是认个门,别下回又找不见人了。”
夏香一听沈柏寒要同她们一道走,立马就觉得不太合适。
“叔,婶,其实不用的,你们的心意我会传达给父母,并不一定要专程上门,大人他公务繁忙,若是因着这事耽搁了正事,那就罪过大了。”
“诶~公事自然重要,但是公事总没有个了的时候,他已经跟皇上告好假了,就让他送你们一程,我们放心。”
“娘,您要的东西给您拿回来了。”正说话间,沈柏寒回来了。
陈氏忙欢喜的接过他手上的盒子,又将盒子放置在桌上打了开来。
“夏香,这是我托首饰铺子给打造的首饰,你过来看看你喜不喜欢,一匣子是送给你的,还有一匣子是送给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