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弦合上笔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对面：“这里可以吗？”
“可以。”
“需要关一下摄像头吗？”
“啊？那——关吧？”
凌江弦搬着梯子把几个摄像头手动关闭后，又去合上了书阁大门。做完所有，才施施然地坐回小沙发上，脸上是滴水不漏的微笑：“那么现在请告诉我你的来意吧，许云光？”
许云光有些局促地握着拳，不敢与对面的人对视。似乎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才开口：“那个，我们的首秀舞台之后，突然多了很多行程，是不是——”
“是”凌江弦很干脆地点头。
“对不——”
凌江弦打断了对面的道歉：“你这句对不起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抢我们的舞台机会，倒也不必，”
“你们公司势力大是不争的事实，这无可厚非。这个圈子里有必须要遵守的规则，抢不过就是抢不过。你们作为利益既得者，也不必在这里和我们道歉。”凌江弦脸色淡淡，语气平静。
许云光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凌江弦说得没错，这都是公司的博弈，而他们在下面也只能乖乖听话，但是——
“还有就是为我们之前的轻视道歉。”终于说出这句话，许云光感觉内心轻松很多，接下来的话也说得更加顺畅，“我们在第一次首秀舞台之后想去了解一下你们，但是我们的经纪人说你们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糊团，没什么实力，也没什么后台。我们就一直这么安慰欺骗自己，直到正式舞台上看到你们的表演，我们才知道自己有多离谱。那天拒绝你们的交流，也自以为是地以为，你们是想做些小动作什么的。”许云光停下来，语气艰涩，感觉脸颊和耳朵都在发烫。
凌江弦的表情反而变得温和些许：“没关系，我们理解。”
“所以，真的为之前对你们的轻视很抱歉，我们没办法改变公司的意志，但是，”许云光对着凌江弦第一次笑得落落大方，“在录制期间，我们可以来一次公平的竞争。”
凌江弦有些惊讶，眉尖上挑：“不好意思，这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Nolen——”
“Nolen，是我们Nolen所有人的意思，只是他们有点不好意思。”想起队友们想来又不敢来的踌躇，许云光也有些忍不住笑。
凌江弦并不能完全确定Nolen是不是真的想和他们友好竞争，他算了算时间，提议道：“要不我们挑个方便的时间，两个团一起交流一下？”
“好的！”许云光立即点头，这是他非常想要做的，但是怕对方因为之前的芥蒂而不同意。
“行，那我们的友好交流先到此结束吧？不然——”凌江弦看着对面疑惑的表情，指了指他的身后大门处，“有些人要急坏了。”
许云光一转头，发现门被敲了几下，然后推开一个小缝，后面是工作人员为难的脸：“两位老师，现在可以把摄像头打开了吗？”
“啊，可以的！”许云光摸着鼻梁，连连点头。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赶紧进来，手脚麻利地把所有摄像头重新打开。
许云光完成了这两天一直想做的事情，心里一下子轻松不少，朝凌江弦告别后，跟着工作人员一起下去了。
凌江弦也没想到Nolen竟然是这样子，有些——单纯（？）的团。
不得不说，歹竹出好笋还是有点道理的。
“那个——凌江弦老师，请问能和我们稍微透露一下，刚才您和许云光老师聊了些什么吗？”
凌江弦循声望去，在自己斜上方的墙角，一个摄像头传出了工作人员的声音。
凌江弦仰面直视摄像头，对着它将食指抵在唇上，眼睛一眨，神秘一笑，声音轻快又撩人：“那可不行呀~这可是我和许云光之间的秘密哦~”
而正式播出的时候，这个画面成了凌江弦的名场面之一，也是很多他的粉丝入坑原因。那么死亡的角度，却还能又美又撩。连光线都偏爱他，在镜头里，凌江弦的银发和睫毛镶嵌了金边，瞳孔如同闪烁着光的宝石。
晚上，《轮盘游戏》第二期播出。
鹿澄早早坐在电脑前，手机点开大眼账号准备随时发疯，平板打开之前和丁姝月他们加的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