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健臂伸过来，搭在她腰上，舒清没有动。
耳边传来热气，
“现在都脏了。”
舒清闭眼，眼泪早就流够了。
她没有吭声。
身后的人吻了下她的脸颊，起床了。
今天要去统成。她起来洗漱好穿了职业套装。她上次和程父说了，她想在财务从基层做起，程父欣然答应了。换好出来坐在化妆桌前，复古椭圆镜里的人，脸色苍白，淡红的嘴唇上破皮了一点，她吸了口气，抹面霜，扑粉饼，打腮红，最后涂了口红，终于不那么吓人了。
程之河从浴室出来就见人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镜子。
他拿着领带过去，
舒清在镜中看着他过来，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笑了笑，“化妆了。”她没有回应，缩了一下肩，只是身后的人还是没有松手，他改拉起舒清，推开碍眼的凳子，把她拽在自己的怀里，“帮我戴领带.”
腰间的力道很大，她挣不开，僵持中还是妥协了。
“爸让你去哪个部门？”他垂着眼眸，盯着她问。
舒清拽着领带绕过他的脖子，双手移到颈前没有说话，挽好结，一用力领结挨到了他喉结，她想更有力一点，就一点点，可是她还是松了手。
程之河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动。
“松手……”
他又一用力，他感觉腰都腰断了，他无动于衷，喉结滚动，“谋杀亲夫啊？你这一用力宝贝团子可就没爹了。”
他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
薄唇就压了下来，舒清被他禁锢着双手，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声音。
“妈妈，起床了吗？团子来看妈妈了……妈妈？”团子带着试探的小声又喊。想起她刚才出去看了没醒的团子，脑子里闪过她进来时微合的门，她呜咽出声，
“门……团子唔……”
然而正投入的人才不知道门开着，只当她紧张。
过分的手按在她后背摩擦。
舒清都要急疯了。
门口的团子伸出白白的小脚，轻轻一碰门，
小家伙瞪大眼睛，
门开了……脸上的瞬间充满了笑意，“咯咯…”
他抱着小老虎睡衣的尾巴向卧室门跑去，许是拽着睡衣的尾巴，忸忸怩怩的。
“妈妈……”
面朝门口的程之河在听到动静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手移上怀里人的长发。
舒清被按在他脖颈里，这怎么这么高，脚下软软的——她什么时候站在床上了？她又听团子的声音了，暖弱弱的，“妈妈……”
她都没脸了，
她动了一下，看见他的喉结滑动，声音粗哑，“出去，妈妈一会儿就出来。”
门口的团子萌萌的掉头，就出去了，只是还没忘自己是来干嘛的，喊道：“妈妈，我在沙发上等妈妈哦！”
舒清瞬间松了口气。
她推开男人，下床抽了纸进了浴室。
她出来拿了包，装了一只唇膏和粉饼就出了卧室。
团子抱着睡衣尾巴，坐在小客厅沙发上，垂着脑袋拽尾巴上的几根长线。
“团子，睡好了吗？”她过去放下包，抱团子在怀里。
团子抬头看她，不说话，表情倒是平静。
她轻声哄，“怎么了？团子，刚起床就不开心啊？”
舒清掂了掂他，笑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