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戴瑶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两个下人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大小姐饶命，奴婢们什么也没说。”
戴瑶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那你们抖什么？”
其中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奴婢们……奴婢们只是在议论大小姐最近的起色似乎好了许多。”
另一个下人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大小姐的气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戴瑶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两人，看得他们冷汗直流。
她知道，这只是戴文修散播谣言的开始。
前些日子她为了扮柔弱装病，如今身体好转，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成了可以攻击的借口。
这孤立无援的压抑感，让她想起原主被网暴的经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果然，没过多久，家族会议上，戴文修再次发难。
“妹妹最近与外族人来往密切，我担心她会泄露家族机密。”他语气沉痛，仿佛真的是为了家族着想。
戴瑶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大哥此言差矣，我与那些人接触，是为了寻找新的合作机会，为家族拓展业务。”
“新的合作机会？妹妹可否告知是哪些人？”戴文修步步紧逼。
“商业机密，恕我不能透露。”戴瑶淡淡地回道。
“商业机密？我看是别有用心吧！”戴文修提高了音量，“妹妹，你如今掌管家族生意，更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暗中勾结外族人，损害家族利益！”
家族长老戴墨也站出来附和，“大小姐，文修少爷说得对，你应该坦诚相待，莫要辜负家主对你的信任。”
戴瑶环视四周，发现不少人都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力感。
她刚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又要被戴文修毁于一旦了。
戴瑶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反驳，却听到戴文修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与妹妹接触的那些人，来历不明，甚至……”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凝重，“甚至可能是敌对家族派来的奸细！”
“大哥！”戴瑶厉声打断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奸细？”
戴文修冷笑一声，“我自然有证据。”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我截获的密信，上面清楚地写着……”
戴瑶看着那封信，嘴角微微上扬。
“大哥，这封信上的内容……”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你真的明白吗？”
戴瑶的目光扫过那封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大哥，这封信上所说的‘暗影’，你真的以为是敌对家族的势力吗？” 她停顿片刻，环视众人，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暗影’其实是……” 戴瑶故意拉长了尾音，看着戴文修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心中暗爽，这才缓缓道出，“家族暗中培养的势力！”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长老们面面相觑，戴文修更是脸色大变，一阵青一阵白，像个调色盘似的精彩。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心孤诣调查出来的“秘密”，竟然是自己家族的底牌。
他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又羞又恼，却无力反驳。
戴墨长老率先反应过来，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沉声问道：“大小姐，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