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带着宠溺笑，怀念道：“草原上的野狼确实有这么大，那夜里嚎上一声，都叫人心惊胆战。”
沈丹亦倒吸一口气。
沈老夫人的目光移向下一个作品，看了两眼，道：“这个作品有点意思。”
沈丹亦看过来：“哪个？”
沈老夫人指了一下。
沈丹亦一瞧，立马又嘀咕上了：“这是……战场吗？”
沈老夫人点点头，围着看了一圈，点头：“是，做得挺好的。”
沈丹亦皱眉，气道：“哪里好了？我看这个人就是没上过战场，奶奶你看那个小兵，哪有自己人刀尖对着自己人的？前面两个敌军打自己人一个，他不上去帮忙，躲将军身后干什么？！”
沈老夫人伸手指用力戳了一下自己孙女的脑门：“你呀！脖子上杵个脑袋权当好看了，半点用处都没有！”
这不明显是奸细叛徒想要背后捅刀吗？
沈丹亦：“……奶奶！”
又损她！
沈丹亦不服气，低头去看作品的作者。
沈丹亦：“……”
啊，原来是雨然姐姐的作品，那她这样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沈丹亦脸上嫌弃的表情一变，笑嘻嘻地对着作品就是一顿夸。
“哎呀奶奶，刚刚是我没细看，你看这个刀，这血迹，还有这沙尘着伤口，也太逼真了……”
将她变脸全程看在眼里的沈老夫人：“……”
她这个孙女对人是有两套标准的！
……
一个时辰，对呀观展的人来说很短，但对于守在门口的赌徒们来说却很长。
第一波人出来，光看穿着，非富即贵。
一堆人没几个敢上前询问的。
眼瞧着人都要走光了，也没个人出声。
闲人一号挤在最前面，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的似的。
“怎么就没人问呢？”
三号嘀咕：“都是贵人，谁敢啊？要是人家心情不好，给扣个冲撞贵人的帽子，进去蹲几天的都是轻的。”
一号不敢说话了。
二号没听见三号的嘀咕，嚷嚷道：“真的没人告诉我们到底有没有小夫人的作品吗？”
沈夫人出来，正好听见这句，眼珠子一转，闲聊似的对着身边的安宁侯夫人道：“唉，本以为雨然侄媳妇身为温大师的弟子，定有个作品一起出展的，没想到……”
安宁侯夫人点点头：“是可惜了，希望明年这个时候能看到吧。”
两边等了许久的众人一听这话，一家欢喜一家忧。
跟在两人身后的沈丹亦翻了个白眼，挽着老太太的手臂，神情变得哀伤悲痛。
“奶奶，雨然姐姐可真厉害，那糖塑捏得可真传神，尤其是那一半染了血迹，一半埋在风沙里，伤痕斑驳的骷髅，还有将军肃杀气势，士兵的悍不畏死，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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