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恒河岸边，似乎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富含元素周期表的恒河水一如既往那么暗黄，也不知道这些把牛粪奉为神赐的天竺人到底在里面搓了多少垢痂，撒了多少尿。
“行吧！虽然还是感觉很恶心！”
莱恩捏着鼻子，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模糊的河水里，秦绝的身影一直在前方若隐若现。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湿婆雕像的位置。
这里大概是水下五十米深，伸手不见五指，汹涌的河水不断试探着两人的口鼻，企图想要挤进去。
哗！
秦绝抬手释放诡异，在两人四周形成类似水泡的屏障。
随后，莱恩解开衣服，露出那霸气狰狞的神吕布纹身。
轰！
赤红色的光从莱恩身上爆发，照亮了四周环境。
前面，黑乎乎的河底深处，巨大的阴影若隐若现。
“看来湿婆雕像还没有异变。”莱恩随口说道：“西盟那边的耶稣雕像吓得几百万信徒日夜不眠，恨不得每天每晚都守在雕像身边，两个一比对，感觉湿婆雕像很稳定嘛。”
“那是因为天竺本土的强大诡异又没有多少。”秦绝凝视着前方，感受着海水附带的诡气强度，他解释道：“西方的神话传说太多了，各种体系，自然也会诞生出相同的强大诡异，至于天竺，其实说到底就只是个湿婆。”
“这玩意已经是天竺本土最强的东西了。”
“走吧，看看这次我们能收割多少诡气。”
巨大的湿婆雕像依旧矗立在这里，沿着粗糙的表面，秦绝找到了脚掌的位置，仔细看去，脚掌上还有很多浅短的痕迹，那是两人上次收割诡气造成的。
上一次，两人就凭借湿婆雕像完成了等级跃进。
而且那时候两个人都很弱，对湿婆雕像能造成的伤害，也就仅限于划出痕迹。
“我先来试试！”
莱恩自信满满，手中凭空出现血红色的巨大战戟。
他每一步前进，身躯都愈发重若千钧，仿佛自身质量正在不断加强。
到了湿婆雕像的脚掌面前，莱恩已然成为一尊通红的杀神。
他奋力挥舞战戟，四周的河水都出现了真空。
伴随着战戟狠狠砸出，河水瞬间汹涌倒灌。
“哈哈哈！我果然变强很多了啊！”
莱恩满意至极。
因为他一戟轰碎了湿婆雕像的脚掌表层，露出里面的钢筋铁骨。
同时，伴随着的就是肉眼可见的浓郁诡气狂涌而出。
像是一场海底大雾，围绕两人形成了风暴。
“啊啊啊！你不要吸！这是我打出来的！”
面对莱恩焦急万分的呐喊。
秦绝面不改色地偷偷吸了两口，便后撤到了安全距离。
“挺纯的，这些诡气应该足够一个六级神纹达到满状态。”
“真的假的！？”莱恩顿时惊喜不已。
自己仅仅是挥舞一下战戟，就能收获这么多诡气？
“发了！发了！今天要发了！”
“秦绝先说好！咱俩轮着来！不然会互相抢诡气。”
说罢，看到秦绝点头同意，莱恩狂喜着转身，宛如疯狗般开始收割。
轰！轰！轰！
剧烈的撞击声不断在河底掀起汹涌暗流。
湿婆雕像的脚掌渐渐千疮百孔，充满巨大的破损。
支撑雕像的内部钢筋，也露出的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