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胤禛忍不住笑了，望着德妃，拱手道，“额娘恕罪！儿臣先行告退！”
“禛儿！”德妃心尖一颤，喊住胤禛。
胤禛抬头，笑吟吟问道，“额娘还有何吩咐？”
德妃看着这样的大儿子，只觉得后背发冷，感到了疏离和冷漠，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你十四弟不是有心的……”
一旁胤祥都看呆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往日温柔待人公平的德妃娘娘，竟然会如此？
胤祹则是攥着万琉哈氏，眼神诡异复杂。
胤禛轻飘飘道，“儿臣明白！儿臣从未放在心上！”
似乎他一切都没有生气，可只有熟悉他的知道，此刻胤禛已经到了濒临绝望的地步。
“切！”胤禵还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想要将往日所有对胤禛的情绪一股脑中发出来，可看得自己额娘眼眶红润的瞪了自己，胤禵也乖乖闭上嘴。
胤禛轻笑，如沐春风一般，可胤祥莫名觉得一股寒冷从胤禛身上散发出来。
“十四还小，儿臣知道。儿臣明白。”
胤禛反复说了一遍，最后行礼离开，半点不合规矩的地方都没给人留下。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依旧沉稳如松，可德妃心中还是升起一股悲凉。
“额娘~”胤禵闷闷不乐的喊着出神的德妃。
德妃最终忍不住朝胤禵怒吼一声，转身进了里间梳妆。
胤禵愣住，呆呆的摸了摸头，有些失落，但这些情绪转瞬即逝，他便自己坐下，安静等着德妃。
可德妃却只派墨画出来，让他跟胤祥他们一块赴宴。
胤禵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对谁说，最后看了一眼胤祥胤祹，尴尬说了句走吧！
乌苏里也只自己在场拘束，吃了七八分就回房看书了，春杏还特意跟冬梅姑姑一块扶她回房。回到房中，春杏低声告退，却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博古架，连忙担心跪下请罪。
念在她老实本分，乌苏里也就没抓着这事，让她接着回去吃饭了。
“冬梅姑姑，这春杏也太胆小了吧？”乌苏里不禁感叹。
“胆小有胆小的好处，人做事勤快老实就成！”冬梅给乌苏里捏着脚，一边回。
乌苏里赞同的点点头，继续翻看自己的书。
春杏收拾好碎片，又听冬梅的吩咐从库房里找出个新的兰花瓷瓶，还心细的里外擦拭一番，才向乌苏里告退。迈过高高的门槛时，春杏一时不慎竟然差点摔了个扑地，不过却是反应迅速起身，不敢发出大的声响，悄悄探头朝里看了一眼屏风上的影子，才长舒了一口气，放心离开。
热热闹闹的冬至宴又开始了，胤禛却觉得和往年没什么不同。不过倒是多了不少上来敬酒扯近乎的人，连胤礽也主动向胤禛遥举了一杯。
胤禛脸色染上一丝红晕，实则眼中清醒万分，隔着五阿哥他们，他也不用靠近胤禵，心里舒爽。
对上胤礽的眼神时，胤禛看出了询问、猜测、怀疑以及犹豫不决，胤禛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是努力做汗阿玛的好儿子？还是对朝廷有用的肱骨之臣？
但看得胤礽时，胤禛此刻别无选择，摇晃着身子站起，推开想要敬酒的大臣，“爷要和二哥喝一杯！”
胤礽看着胤禛走来，心里有些感动，主动上前扶了一把，“小四，你喝多了！”
“没！”胤禛傻笑着，脸上表情纯害无辜，“二哥，我没醉！我还没跟你喝一杯呢！”
“好好！”胤礽些许无奈，揽住胤禛让他坐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