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杂声瞬间熄声，遭殃的房屋也在顷刻间恢复如初。
商陆再也坚持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她随意擦掉嘴角的血迹，没有多犹豫，身影一闪，握住破妄剑，径直朝黑袍人刺去。
而他也抬手抵挡，身前出现一道屏障，脚步不断后退。
商陆微微眯眼，加大力度冲击他面前的屏障。
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刚刚居然还施展法术把这些人记忆都清除。
就算不清除又有何妨，无非就是被人当成仙人又或者妖怪，可那又挡着自己什么事，最多只是向他们不好解释。
“脑子真是抽了。”商陆低声咒骂
，冷眼看向面前的黑袍人。
纵有神器的加持，她也只是破掉一点点。
不管怎么样，先杀了再说，不然自己这趟血亏。
商陆使出全部法力冲击，而黑袍人咬牙奋力抵挡。
他脚步微移，突然收起所有法术，转身跑到另一边，而商陆比他更快，刺向另一个肩膀。
黑袍人想要转身抵挡，可商陆反应之快，他一时被刺中，不可思议看着面前的清冷绝色女子。
“你竟然参悟出这么多天道规则。”黑袍人终于开口，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商陆总觉有一丝丝像极了碎玉。
但她的四师弟可不会如此气急败坏和震惊，永远都是如沐春风，温温和和的样子。
就在她愣神之际，黑袍人挣脱她的束缚，转身捂带血的肩膀紧紧看着商陆。
“你们到家有什么目的？”商陆放下剑问。
打了那么久，她看得出，黑袍人有时会收敛点，又有时会想杀了自己。
“你到底是为正义，还是别的？”黑袍人答非所问。
商陆说道：“是随我心意而定，既不为正义，也不全为为利益。”
没等黑袍人说话，她又自顾自说道：“正义这种东西，我觉得太过可笑，大部分都是少年热血，被冲昏了头脑，也就是没脑子。”
黑袍人愕然：“你鄙视那些自诩正义的人？”
“并不是。”商陆想到羽涅，又想到岳不群，“也有一部分人坚持下来，虽然只是极少数，但我还是佩服他们，而我就不同，所想所做，要么随心，要么是为自身利益，还有一点点觉得自己该担的责任……善与恶哪一方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既然你觉得善与恶哪方都无所谓，不如加入我们。”黑袍人笑一声，“毕竟我们可是有许多失传的秘籍，随便一个，再加上你的资质，只要百年便可冲击第一人，甚至有可能打开天门。”
“你们那种苦寒之地，我不喜欢。”商陆很认真的说。
她愿意再待在更舒适的生活。
而且谁也不知道他口中到底有几分真假。
商陆相信，即使没有其他，百年之后自己仍可以打开天门，进而飞升。
黑袍人冷笑，松开肩膀，“都
知道那里是苦寒之地，我们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找到更好的地方，离开那里。”
商陆注意到他身上的伤已经全好，悄悄握紧破妄剑。
声音和碎玉有一丝丝相似，就连身形，也与印象中相符合，而且刚才将精神力布满全城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
若非如此，她早就乘胜追机，根本不会给他半分喘息机会。
商陆有些好奇斗篷之下的全部面容，耐心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