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多……”
“不多是多少？！”
“东子，我，我……”
秦民说着，直接端起酒杯喝起来。
想要用酒壮胆，可是杯中的酒却在不停地抖。
“哎哟，大姐夫，你这么紧张干啥？”
“就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在这喝酒，你至于这样吗？”
陈东放松身体，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民。
秦民干笑两声，也想学着陈东的样子放松。
只是他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在陈东看来，有多生硬！
“东子，我……”
“大姐夫，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我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
“大家都是男人，你的心思我都懂。”
“你就是想让我姐过得更好，才会铤而走险。”
“谁身上没点压力呢不是。”
陈东给自己和秦民倒满酒，再次碰上一杯。
秦民看着陈东，似乎在寻找什么。
寻找他话里的真实性，也像是在做某个决定。
闷了一杯，良久，他重重叹了口气。
“东子啊，大姐夫对不住你姐，也对不住你啊！”
秦民眼眶红润。
“两个月，欠了整整六万！”
当秦民说出这个数字时，整个人都轻松了。
陈东眯着眼，没有再说话。
六万，对于普通家庭来说，那可是一笔巨款！
就算到了21世纪，很多打工仔一年到头在外打拼，都不一定能存得了六万块钱。
何况现在还是九十年代初。
简直是天文数字。
难怪这家伙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走私烟草。
“你跟我爸借八千块，就是为了还赌债吧。”
“嗯…”
秦民继续闷着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们给你多少时间？”
“三，三天，如果第一笔钱都还不了，他们就要废了我……”
秦民越说越害怕。
陈东静静地听着，心想废了你不挺好嘛。
他当然没打算要帮秦民。
只是想着如何能不牵连到家里人……
最后，陈东决定再等一等。
把对方养的情人再给挖出来，到时候数罪并罚，直接让大姐和他离婚。
至于他后面怎么样，关我屁事！
“大姐夫，不是我说你。”
“你觉得你做的这一切，藏得住吗？”
“咱们都是男人，有些话我也不好说。”
“但是我姐跟着你，不能受苦啊！”
“你知不知道，要是让我姐知道了，她会多伤心吗？”
“你知不知道，老爸一直都很看重你！”
“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被气住院！”
“你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陈东说的是义愤填膺，不知情的人，恐怕都得给他鼓掌。
秦民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给陈东说感动了，眼泪哗哗地。
“东子，我……我畜生！我不是人！”
“我对不起你姐，对不起家里人啊！”
秦民越说越激动，直接给了自己两耳光。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
“要是再赌，我就把自己手给剁了！”
秦民举起右手，发下毒誓。
陈东也不阻拦，像他这种人，这点惩罚还难以解心头之恨。
“大姐夫，发誓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