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首领再次开口。
“都有。”
江枫坦然回答。
他能感觉到，提及这两个势力时，对方的气息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变化。
面具首领的目光转向清。
清迎着他的目光，虽然记忆依旧残缺，但站在这片土地上，她感受到一种莫名的亲切与安宁。
“她身上的气息……很特别。”
面具首领的声音多了一丝波动。
“似乎……与此地有着某种渊源。”
他再次看向江枫，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
“混乱与秩序……本是构成世界的基础，失衡，则带来灾难。”
“你的印记，既是混乱的显化，也……蕴含着某种可能性。”
“均衡之所，从不轻易接纳外来者，尤其是……携带失衡印记者。”
话语间，无形的压力缓缓弥漫开来。
江枫感觉体内的混乱印记开始躁动，似乎对这种中正平和却又带着审判意味的气息产生了本能的抗拒。
但他强行压制住了印记的波动。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秩序之力也随之流转，尝试与混乱之力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正如他在遗迹壁画前所感悟的那样。
灰黑与银白的光芒在他体内交织，不再激烈冲突，反而透出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我无意破坏此地的平衡。”
江枫沉声道。
“我只想了解真相，掌控自身的力量，以及……保护我身边的人。”
他的目光坚定，直视着面具首领。
那面具下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异色。
江枫主动展现出的力量控制，以及其中蕴含的平衡意味，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掌控混乱……”
面具首领低声自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自古以来，多少惊才绝艳之辈试图做到这一点，最终却都迷失在力量之中，化为新的灾祸之源。”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
“但你的身上，除了混乱，还有秩序的痕迹，以及……一种奇特的意志。”
“或许，你真的与众不同。”
他侧过身，让开了通往山谷深处建筑群的道路。
“均衡之所，容纳一切寻求平衡者，也审判一切破坏平衡者。”
“跟我来吧，混乱之子。”
“是客人，还是敌人，取决于你的选择。”
江枫与清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断。
无论前方是何处，他们都必须进去。
两人跟着灰袍人，走进了这片古老的建筑群。
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宏伟。
灰石建筑风格统一，却又各具特色，彼此间以奇特的廊道和广场相连，构成一个庞大而精密的整体。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能量场，既非纯粹的秩序，也非纯粹的混乱，而是一种动态的平衡。
在这里，江枫感觉体内的混乱印记平静了许多，甚至连带着秩序之力，都变得更加活跃而温顺。
仿佛找到了一个最适合它们共存的环境。
沿途，他们看到了更多穿着灰色长袍，戴着金属面具的人。
他们有的在静坐冥想，有的在维护着建筑上的奇异符文，有的则在演练着某种独特的能量运用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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