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爷爷又咳了几声，往后一靠，说道：“小岑啊，你现在还和那只四脚兽在一起？”
“他是陆霖洄，不是四脚兽。”段岑纠正，“我们一直在一起。”
段爷爷‘哼’了一声：“你们注定走不到一起。不是爷爷狠心拆散你们，而是你们真的没有结果。”
段岑神情认真：“爷爷你错了，结果不是别人给的，而是由我们自己掌握。”
“那你说说他能帮你什么？”段爷爷知道他是个倔脾气，跟他爸一样，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人也一样。
“他不能下海，只能在陆地上，难道你一辈子都要在陆地上不回来了？我们人鱼不可一日没有王，你老是往上面跑，万一以后被别人钻了空子呢？”
段岑眼底划过一抹狠厉：“那就将危险铲除干净。”
段爷爷：“......”
段爷爷又咳了几声，段岑帮他顺了顺背。
“小岑，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现在利茵正想着怎么扳倒我们，你需要的是一个优秀的王后，一个能够在深海助你一臂之力的王后。而不是一个下不了海的白虎。”
“我不需要。”段岑沉声反驳，“我就要他，霖霖是我的全部，无论他优秀还是资质平庸，他永远都是我的爱人。
爷爷，他是我的爱人，您是我的家人。我不希望你们关系不好，而是希望你能够接受他，不要因为他不够优秀就将他从我身边夺走。”
“就像四年前...”
段爷爷动作一顿，看向他。
段岑说：“我已经知道了，当我知道是你亲手将他从我身边推走的时候，我很难过。”
“罢了。”
段爷爷闭了闭眼，他明知道这对父子是情种，还去对他们的事情指手画脚，本就不该。
那这一次就当是对当年的过失进行一个弥补吧。
段岑一愣：“爷爷，您这是同意了？”
段爷爷瞪着他：“我不同意你就不要了？”
“当然不会。”
段爷爷要被气死了。
想到还有事情没说，他就恨不得打死这臭小子，翅膀硬了也就算了还老是在思路上占主权。
“还有一件事，我有必要跟你说一下，以防万一。”
段岑点点头：“是利茵的？”
段爷爷点头，叹了声气：“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判断错误，我这几天一直感觉深海在动荡，仿佛要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心里越来越不安，不说出来我怕被憋死。”
“我本不打算说的，可是以我对利茵的了解，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所以我猜测他在培养实验体。”
段岑蹙眉，“什么样的实验体？”
“实验体的例子已经很久远，我也不太记得清楚了，只知道这个是通过药剂来完成实验的。”段爷爷说：“大概在三百年前，就有过一例。那是一支名为enhance药剂，它可以让任何人都在短时间内增强，不管是哪方面。”
“当时就有人鱼注射了enhance药剂，爆发力很高，无上限，但副作用也很大，药效过后会陷入昏迷，严重的直接醒不过来就会爆体而亡。”
段岑：“利茵真的会冒着这么大的生命危险注射enhance药剂吗？”
段爷爷摇头：“不清楚，或许他会将危险率降至最低，也不是没有可能。”
段爷爷睡下之后，段岑开始想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