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人被她这个眼神盯着，幽幽的冷光闪烁，泛着骇人的寒意。
“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少年眯着眸子，乌黑长睫微动，比女孩子的睫毛还长。
对接人：“……你可以叫我小赵。”
他都见过这位几次了，每次称呼都不一样。
少年恶趣味地没接话。
对接人知道ta吃软不吃硬，小声透露：“新老板刚上任，做事严谨些，也能理解，你就别惹事好吗？”
他能一直担任对接人这个职务也是因为说话对Heart的脾气。
之前被ta气走的对接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他是不敢得罪ta的。
楚琼眸子一动：“新老板什么身份？”
“……祖宗啊，你别害我！”他闭上嘴巴，生怕被她套话。
“我不管，我要的资金必须到账，不然江湖后续我就不再参与！神域版权也不会给顾氏！”
少年抱着胳膊，颇有几分任性。
这招百试不爽，对接人无奈又无语：“你就这么缺钱吗？每个月工资那么高！”
“我应得的。”
“你不说明白钱款具体去向，老板不会拨钱。”
“我要见你们老板。”
“老板不见你。”
楚琼见他这么轴，伸手使劲戳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得后退几步，她没好气地开口：“抠死你们得了！”
***
手机里嗷嗷待哺的儿子还在啃老，楚琼哐哐哐打字：
【自己去路上乞讨去！】
【你爹没钱！】
回身看了眼顾氏顶层，楚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隔着几十米，祁淮只觉得远处的人影有些眼熟。
对接人：“Heart走了。”
“以后拨钱做好登记，别上赶着送钱。”他声音冷冽，夹着冷风，警告道。
对接人：“……”
两头难做人啊！
这差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出门一趟，什么事都没办成，楚琼正烦呢，就接到秦池的电话。
依旧是那副不着调的语气。
“临安会所，来吗？”
“有谁？”
“我，你，还有老任。”
“好。”
他今天声音有些低迷，楚琼没多想，就答应了。
打了车直接过去。
临安会所在城市中心，是富二代的销金窑，吃喝玩乐样样齐全。
比起雀安楼，这里更加糜烂、奢华，进门就是美人环绕。
楚琼换了装束，恢复日常打扮，换下来的衣服塞进身后的背包里。
接客的女人显然认得她，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