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来这么早？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张指放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笑着看着王楚钦，眼里满是慈爱。
王楚钦都不忍心说自己的来意了，嘿嘿傻笑，走进屋里，小声道：“龙哥也到了。”
张指往门外看了一眼，“人呢？”
“在楼下等您呢，您下班吗？我们吃饭去啊？”王楚钦眼巴巴地看着张指，无比诚恳地发问。
“奥～”张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浅笑道：“来我这蹭饭呢是吧。”
王楚钦忙不迭地点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张指握着鼠标把正在看的文件保存下来，关掉电脑，起身笑道：“行了，走吧，也别让你龙哥等太久了。”
王楚钦跟在张指后面出去，带上办公室的门，边聊边往楼下走。
还没走到二楼，马龙就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也不靠在楼梯杆上了，站好走到中间等他们下来。
两道身影出现在一楼跟二楼中间的转角处平台上，张指一边继续往下面走，一边伸手隔空点了点马龙，笑骂道：“平常开会没见你这么积极，一卡上饭点的时间，就没见你迟到过。”
马龙跟着笑道：“那不是想带着您小儿子一起陪您吃饭嘛，您自己吃怪孤单的。”
王楚钦在后面给马龙竖了个大拇指，学到了，还能这么说。
张指无奈摇头，眼角笑出来的褶皱却出卖了他。人到了他这个年纪，还能有孩子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讨骂卖乖，绝对是人生幸事了。
先农坛的餐厅是王楚钦在北京队练球的那些年里最爱的地方，但既然是要跟着张指蹭饭，那自然不可能去餐厅吃，马龙跟王楚钦一左一右，拉着张指坐上大G，马龙挑的地儿，王楚钦点的菜，就等吃完之后张指买单了。
在张指印象里，王楚钦并不是一个跟长辈吃饭话很多的人，但只要有马龙在的场合，他总是能跟马龙从头说到尾，热热闹闹的，张指这顿饭钱掏的很是开心。
王楚钦揉着吃饱了的肚子，嘴里还叼着根牙签，和马龙并排跟在张指身后，看张指在收银台买单，然后一起走出餐厅，坐上他的大G。
“两位少爷，吃饱喝足了吧，回去开会吧？”张指坐在后面，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王楚钦紧了紧手里的方向盘，一脸复杂，马龙更是直接，长叹一口气，抱怨道：“我也是吃上断头饭了。”
“咋，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干活了不想干了？”张指伸手从主驾跟副驾中间穿过去，对着马龙的脑袋给了他一巴掌。
马龙摸了摸后脑勺，苦笑道：“哪有，不能不让抱怨吧。”
王楚钦默默开车，默默点头，虽然没说话，但行动上是要支持他龙哥的。
回到先农坛，距离开会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马龙不让张指去睡觉，拉着他到办公室，求了好大一会儿，让张指把上次他们没偷走的茶叶拿了出来。
泡茶的时候，张指一脸肉疼，强忍着心疼给他们泡了一壶，马龙跟王楚钦也不怎么能喝明白，但单是嗅到的茶香就令人眼前一亮。
两人拿着茶杯小口品茗的样子，倒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张指索性便跟他们一起喝着茶聊闲天，可能是正事要留着等会儿开会说，聊天氛围难得轻松愉快，没有提到一句严肃的事情。
“我第一次知道王楚钦有女朋友了，好像还是他第一年在鲁能打乒超的时候，下训之后让我套话套出来了，但这小子嘴死的很，硬是不肯跟我透露是谁。”马龙说着白了王楚钦一眼，语气里全是调侃。
王楚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装傻道：“那会儿还是比较怕你的，拿你当长辈，不敢跟你说。”
“张指，您那会儿知道吗？”马龙看向张指，张指抬眼想了一下，犹豫道：“他第一年在鲁能打乒超是什么时候来着？19年、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