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祎不再是一个莽撞无知的少年。
多年过去，秦祎经历了许多，也成长了不少。
可能偶尔来了兴趣疯癫几次，但并不会过于频繁地幼稚。
“嘉毅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不怪你们。”
秦祎拍了拍慕容嘉毅的肩膀。
“谢谢。”慕容嘉毅道，“谢谢你原谅我们。”
“嘉毅兄，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们又没做错什么。”
秦祎语气激动，站起身。
在他看来，慕容兄妹所作所为根本就没有错误。
只是在这个世道上，他们反抗不了家族之命。
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被逼迫的而已。
对与错，谁也分不清。
想要分清对错，也只有实力强大之人才有这个资格。
闻言，慕容嘉毅面色一怔，叹息道：“可能是吧……”
见慕容嘉毅行将就木的姿态，秦祎急忙说：“嘉毅兄，你还是赶快去休息吧。”
“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重新铸造轮回盘。阿姐的仇，我们一起去报。至于……”
秦祎还想着说要讨伐慕容权丘，但话刚出口就被慕容嘉毅给打断。
“秦祎，我……”
慕容嘉毅欲言又止。
“嘉毅兄是不想让我与慕容家作对，是吧？”
秦祎替慕容嘉毅把话说清楚。
慕容嘉毅点了点头：“嗯。”
“秦祎，我知道你现在很厉害，能从陈家安然离开，你的实力足以登顶天骄榜，甚至，你可以完虐天骄榜上的所有天骄。”
“嘉毅兄，你过誉了，你……”
秦祎听出不对劲来，迅速接上话。
缓缓摇了摇头，慕容嘉毅眼中流露出欣慰，继续说：“秦祎，如今我大限将至，命不久矣。”
闻听此话，秦祎震惊地瞪大双眼，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慕容嘉毅眼神示意制止。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和慕容家。”慕容嘉毅真诚地道。
“我和慕容家……”秦祎轻声呢喃。
“没错。我生在慕容家，说对慕容家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虽然慕容家先前对你做出不友好的事，但我想他们并不是真正愿意与你为敌。”
“而且你也是珍重的朋友，我不想让你们在我死后相互残杀。”
“所以，我希望你能饶恕慕容家，慕容家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
慕容嘉毅蠕动着身躯，想要对秦祎鞠躬。
但因生命力消散得过多，他几乎脖子以下的身体都不能动了，也就只能作罢。
见状，秦祎急忙上前扶住慕容嘉毅，手刚一触碰肩膀，秦祎便被吓住。
“嘉毅兄，你的生机贫瘠，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祎急道。
“你不是有修为傍身吗？生命力怎么会耗尽？”
慕容嘉毅淡然一笑：“秦祎，不必紧张。”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遗言没有交代完。”
“嘉毅兄，你说！我认真听着，也一定努力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