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监丞见此也无可奈何,内监院自己可得罪不起,只能让小吏再去叫张丞飞。
张丞飞来到正堂,发现上面坐的不是柳监丞,却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他下意识的抬头瞄了一眼,发现此人面容白皙,穿着内监院的衣服。
萧昆大喝一声:“本官内监院缉事司提司萧昆,你就是监生张丞飞?有人举报,说你捏造谣言,煽动监生攻奸朝廷大臣,可有其事?”
张丞飞咋的脸色铁青,之前该庆幸柳监丞没有处罚自己,想着时间长了,此事会不了了之,没想到内监院插手了,还来了一个缉事提司。
本是一件小事,怎么会惊动内监院?赵栎阳不是说不告知内监院吗?他有这么大能力,娘的被坑了,可要说自己捏造谣言,这也太严重了。
“在下所为虽然有错,可捏造谣言,从何说起?”
萧昆可不管这些,冷哼一声:“你最好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的,只要你说了,本官可以从轻发落。可你要不说,那你就是主犯,要重罚,监生你是做不了了,还得请你去内监院住上一段时日。”
张丞飞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自己一个监生,倘若将人供出,日后遭到报复可怎么办?可要是不说,这事就得自己扛,去了内监院,那是生不如死,一时间他纠结不已。
而赵栎阳这边,一大早父子二人便去当值了,家里直接闭门谢客。
傍晚时分,酒楼那边来人传话,让赵栎阳去一趟。
来到酒楼,余旭已经等候多时了。两人没有太多寒暄,余旭直接说道:“事情有点不妙,近日我按你说的,陛下吩咐的事我一点都不敢怠慢,萧贵妃那里我也有所亲近,可她根本不买账,没办法,我和皇后的关系,他们都知道。所以我是太子党的标签是去不掉的。近日那许润常常在皇爷身边进馋言,皇爷对我也有疏远。”
赵栎阳明白了,皇帝明面上恢复了太子学业供奉,还说要补东宫侍班属官的缺,可廷议两天了,一直没有动静。之前皇帝明明在纠结,这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怪不得自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看来自己那套西方神论根本没用。
“如此看来,怕是皇帝废除太子得心思根本没变,只是皇帝知道阻力太大,所以他明面上稳住朝臣,想从侧面一步步来,怕是第一件事就是将你换了,如此太子先失去内监院这个助力。”
余旭听闻点点头:“不错,可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赵栎阳摇摇头,叹了口气:“内监院的事情,我们这些人插不上手,说到底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如今也别无他法,你想办法能拖一天是一天。”
余旭想着也只能如此了,随后他又说道:“对了,那张丞飞招供了,说是受太常寺少卿胡韦指使,那胡韦升迁国子监祭酒的事,已经递到吏部了,廷议之后,胡韦内心不平,才做出此事。”
这倒说的过去,本来还想着是夏赟指使人干的,不想竟然是个小角色。
“不过,那胡韦是夏赟的门生。”余旭补充道。
靠,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呀!果然还是跟夏赟有关。
两日后,太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