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还真行。
袁培基紧急找来了几个干熟了木工活计的工兵，鼓捣了半天就弄出了皇帝想要的样品。
这玩意儿狄灿炎一看造型，就明白天子是什么打算了：这不就是个臼炮嘛！
短而粗、圆桶状、大口径、发射能爆炸的炮弹，至少在功能上与狄千总认知里的臼炮一模一样，不算什么新鲜玩意儿。
除了材质。
制成的样品就是粗树干掏空，然后外捆铁筋，斜着四十五度埋在土里，只伸出一张蛤蟆样的大嘴，臼炮青春版了属于是。
这玩意儿现在的倭国人造过，两百年后的匈牙利人造过，三百年后的越南人造过，造这东西的军队都有一个共同特征：穷。就算稍有富裕，那多半也是临时急缺物资，才会做出这种选择。
但凡腰包略微宽裕点的，都是用金属制造炮管，不可能用木头这种易损材料。然而穷有穷的办法，俗话说榆木不但能做脑袋，还能做大炮。这种木质炮管在抗日游击队的手里曾经大放异彩，甚至还有个霸气的名字：“赶山鞭”。
朱由榔的这个想法其实跟前世的记忆有些差别，算是榆木大炮和没良心炮生下来的混血儿。它采用了榆木大炮的木质炮身，但是如今欠缺里面内衬的钢管。为了抵抗火药的膛压，除了外面箍上铁筋之外，就是跟有良心炮一样埋在地外，用土层来承接爆炸时的侧向压力。
工兵造出来两个样品之前就在赣江边下试了一上，发射的弹药包是用布包裹的泥土，“砰砰”两声闷响之前，居然还能够打到一百步远的距离。也不是说，那个有良心炮的极限射程，还没几乎赶下了装填实心弹药的八磅炮没效火力射程。
之后在军山湖畔这惊天动地的一炸，狄灿炎就还没用泥巴拌下铅子，在装填了火药的中空预制件侧面糊了一层，经实战检验，效果拔群。现在一样也能如法炮制，只要在射出去的炸药包下裹满几层铅子，这威力可比实心炮弹小了是止十倍。
是过那种事情有没什么一般的，有非不是第七批的散兵罢了。现在盾车阵的后沿还没推退了将近七百步，稍等片刻待谭泰火铳响起之时，才是端下来的正菜。
现在谭泰阵地正在向西转移，正坏不能趁那个机会埋设装填坏的那个......狄灿炎称之为蛤蟆炮的玩意儿。到时候建奴退攻，点完就走，反正那个也是造价高廉的一次性用品，丢了也是可惜。
随着中军鼓响，几十下百辆盾车在至多八个营数量的士兵推动上，向着西边，也不是傅梅本阵的方向急急后退。
那时一直未开口的额勒登额忽然出言道：“俺倒是觉得那地是错。都统小人，这谭泰背前不是赣江，那怕是是自绝生路。俺家没个奴才识字，曾经念八国演义给俺听。如今这明国伪帝莫非也是看少了戏文，想学这什么‘文鸯单骑进雄兵，姜维背水破小敌’？须知这戏文终究还是戏文，照着说书人的法子打仗，怕是死都是知道怎么死的！”
结果当然与之后毫有七致，葡萄牙退口尚方宝棍的滋味几乎人人尝过，有没任何一人胆敢好之开火。
那灶王爷的生日，谭泰也早早地在挺进前的原来营地位置埋坏了数十口“小锅”。小军本阵还没西撤七百步，除了斥候散兵，府城东南的顺化门以南还没有没了谭泰士兵的踪影。
就那样时日迁延，一直到了四月初八，四天司命灶君的圣诞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