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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烨猛地从那段记忆中抽离出来，大量的氧气涌入他的肺部，胸腔起起伏伏。
“喝点水缓缓。”
温南单手支着下巴，将一杯水推了过去。
她无法共情，她的心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但身体自己做出了推水杯的反应。
“多谢。”
沈烨嗓子沙哑，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却并不能尝出其中的甜味。
片刻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继续讲述。
后来，最后一支药剂顺利注射进了他的体内，他本以为自己会变成毫无理智的丧尸，或者是死亡的时候。
一直以来紧紧束缚住他的链子被解开，他重新恢复自由。
时间一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却还是呆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终于拖着酸软无力的脚在这不到十平米的空间里走动。
透过玻璃，他看见像这样的牢笼还有许多个，里面关着的人和他年纪相仿，男男女女，各色的皮肤，眼神空洞。
见到他终于肯动弹，外面的医生围了过来，目光紧紧地跟着他，让他有了一种自己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外面的是游客的错觉。
“放我出去！”
一股无名的怒火席卷的他的大脑，许久不曾开口说话，导致他的嗓音极其沙哑，而除了他以外，其他的实验体虽然被放出来了，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对疯癫的沈烨视若无睹。
他的动静引起了外面工作人员的注意，一个个地都围了过来，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沈烨的耳边是刺耳地鸣叫，他只看见外面的人嘴一开一合，不只是在说些什么。
接着，他们掏出了相机，对着沈烨疯狂拍照，手里的笔在纸上划得要飞起来。
沈烨使劲地晃头，想要把脑子里的声音甩出去，却猛地看见那些和他一样的实验体身体猛地炸开，就像是今天他看到的那样。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去在意他们，工作人员只围在他的房子面前指指点点。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温南追问，倒不是因为好奇。她想起前段时间周怀瑾特意来了她这边一趟，找她借了一批武器，说是什么前线危机，温南当时没认真听，想必又是尸潮之类的吧。
“后来他们又把我控制了起来，不断地给我注射着其他药剂，偶尔清醒的时候会看见他们不断地把新鲜的人送进来，重复注射，变异地过程，但在没有和我一样的个体诞生。
大多数的实验体会在最后一步的时候直接爆炸，也有小部分会失去理智，变成和外面的丧尸一样的存在。随着试验的进行，丧尸越来越多，来不及焚烧的，就会被他们装进笼子里运走，我并不知道他们把丧尸运到了哪里去。”
沈烨眼中满是怒火，声音却是出奇的平静。
“这样的试验持续了许久，直到他们终于发现了丧尸头里有不一样的东西。”
说到这，沈烨看了温南一眼。
“就是你们所说的晶核，他们发现丧尸脑子里的晶核有激发人体潜能的作用，我这个异类便首当其冲地成为了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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