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听说了吗？”
“乔兄，你是指一大早又有人去县衙报案一事？”
“你们都知道啊。”
“那件事闹得这般大，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样也好，你们听我说……”
肖柔柔与苏壹坐在一隅，大堂中央的讨论声清晰入耳。
菜都上全后，她每样都尝了一筷子，然后专攻自己喜欢的菜肴，苏壹没怎么动筷，倒是看出她的偏好，还将盘子换了位置。
“如果在意，便去打听一下吧，”肖柔柔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修炼时间说是半年，但具体时长可以由她决定。
也正好，她最近有些厌倦，想趁机在外多游玩一段时日。
“谢谢师姐，我给师姐在天字号客房定好了房间，师姐用完膳便可以上去休息。”
“好。”
吃完饭就休息，是她之前为了避开他才找的借口。所以，打听完消息的苏壹没敲开她的房门时，于她而言并不是一个意外。
夜幕沉沉，肖柔柔回到客栈，在房门口看见了不知等了多久的苏壹。
她难得有些诧异，“你怎么还在这儿？”
“师姐，”他站起身，因为腿麻踉跄两步，肖柔柔不动声色地避开他，他还算有眼色，堪堪在她面前站定。“我有急事找你，又怕错过你。”
肖柔柔推门而入，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什么急事？”
她以往不着四六，可真正摆出这副样子，还是很唬人的。
“师姐，你可不知道，这个地方丢人了。”
肖柔柔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难得维持出的严肃师姐面孔，差点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破功。
“你要不会说话，我这儿有本书，你可以先学个几日，再来找我回话。”
苏壹也意识到自己话语有误，轻咳一声后转开话题，“半年来，本地县衙共收到二十份人员丢失案，这些人皆是些皮囊出色、有才有艺的少男，楼下吃饭的客人讨论说，这是山神在娶亲。”
“山神娶亲？你这么着急，是想去讨杯喜酒喝吗？”
见她如此从容，苏壹内心的焦躁也少了几分。他点点头，似乎在赞成她的话。
接着，他坐在圆桌另一边，想了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师姐说的对，别人的事，我也没必要这么着急上火。”
“你倒是学得快。”
“是师姐教得好。”
***
夜间，乔装打扮了一番的肖柔柔刚推开房门，就与抱剑守在外面的苏壹对上眼神。
“师姐，你穿着男装，是急着去投怀送抱吗？”
“师弟，你半夜守在这里，是想偷香窃玉吗？”
“师姐请。”
“师弟请。”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客栈，趁着夜色潜入县衙。
肖柔柔翻看着县衙的里的资料，不经意瞥了一眼旁边的苏壹，他正拿着一卷案宗看得认真，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如雪如玉。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欢喜，这般决绝也是想断了他的心思，可没想到他会如此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