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不过是浮生一梦，梦醒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虚幻的。
“乖乖……”他痛苦地念着这个昵称，喉咙间翻涌上一股腥甜。
“我……”
不想你离开……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侧过脸去吐出一口鲜血，同时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般，往后倒去。
慌乱之中，沈书黎早已经从他身上坐起来，站到了一旁。
祁湛这里一出事，立刻就有蜂拥而上的医务人员，她被挤到了一旁角落。
她刚想抬步离开这里是非之地，又被祁九狠狠地按住了，他语气不善，甚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恨意。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啊？他都这样了。”
“你想去哪里！”
“回去，反正不是这里。”
“他的死活早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沈书黎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
但这确实也是事实。
祁九被她气得不轻，但又不敢拿她怎么样，只能瞪着一双眼看着她，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你行。”
沈书黎自然是出不去的，她被困在了病房里与他共处一室，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
她只觉得头痛。
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现在竟然有人跑过来指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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