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我要认罪。”他努力保持笑容,让自己得体些,“谢领主毒杀镇北王一事,是我陷害的,为报复他入京时,疑似敲我闷棍。”
哗声一片。
使臣们看明树的眼神鄙夷又复杂。
传闻大渭国师智多近妖,却没想到心胸如此狭隘。
为了那么一点过节,就要置人于死地。
有小部分使臣则清楚,大渭是打算出兵草原的,结果半路杀出个谢钰,这谁能舒服?
朝臣们默默低头。
他们不震惊倒不是因为猜到,而是皇上昏迷前给的那份证据,里面是明树的罪证,也写了如何处置明树。
剥去所有实权,只留国师之名!囚于国师府,无召不得外出。
这处罚不可谓不重。
“呸,小人!”红昭嘲讽,“连皇室王爷都敢杀,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明树任由她唾骂,只将目光落到谢漾身上。
朝臣们嘴上不说什么,但使臣们怪异的嫌弃眼神,看得他们不自在,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埋怨。
事是明树一人做的,骂却是他们一起挨。
谢漾越过明树时,勾了勾唇,落井下石:“看,他们都在恨你呦~你这个国师,也不是那么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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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诗勒隼上前,两天两夜没怎么睡好,上火,声音有些哑:“我陪你进宫。”
他不由分说的扶住她。
谢漾倒没多想。
冲齐渊和魏策笑着点头,上了马车。
魏策脸色不算好看,显然是还记着她的那些无耻言论,目光落到阿诗勒隼的手上,阴阳怪气的冷嗤一声。
不知在嘀咕什么。
“肾?”齐渊偏头。
魏策:“你肾亏!”
……
马车以最快速度进了宫。
高坎在殿前不停踱步,把吉祥都走得眼花,要不是这是师父,他真想摆架子让他住脚别乱走了。
“师父,人来了!”
高坎顾不得尊卑,上前拉谢漾:“领主您快些,皇上的情况很不妙。”
阿诗勒隼一掌劈开他的手。
冷冷道:“她腿有伤,你是想让她摔倒吗?”
别说高坎,就连谢漾都愣了愣,何时在阿诗勒隼眼里,她变得这般无能柔弱了。
走进寝殿。
太医们自知无用,早就散去了。
宁宴躺在床上,龙袍已经褪去,脸色和丝绸中衣一样苍白,明明嘴唇是深紫色,却看不出可怖,反而添了几分邪魅的俊美,让人想凑近看看。
他一向好看。
谢漾知道。
却没想到中了毒也这般俊朗。
“拿套银针给我。”
阿诗勒隼皱眉,那岂不是要看宁宴的身体?
“让太医来吧。”他拦住谢漾,“你若是给他针灸,出了事,又赖你身上。”
就是没什么眼力见的吉祥都看出来不大对劲,何况是高坎,仗着宫内没外人,笑眯眯道:“巴音王多虑了。皇上偏宠领主还来不及,怎会降罪,皇上就是罚奴才和国师,都不会罚领主。”
“巴音王,领主要针灸,我们先出去吧?”
言下之意,只信任谢漾。
阿诗勒隼只看着谢漾,谢漾感受着宁宴越来越浅的呼吸,再不施针估计就真得玩完,冲阿诗勒隼点点头:“他还在我手里,我不会有事。”
阿诗勒隼看了眼宁宴的脖子,眼神晦暗刹那:“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事就喊我。”
高坎殷勤上前,替宁宴脱了上衣。
露出腰间的伤。
谢漾抽针的动作微顿,他的腰上怎么也有伤?
谢漾面无表情的下针,宁宴嘴唇上的黑色以肉眼可见速度消失,变为煞白,再配上伤痕遍布的象牙白胸膛,凌乱的黑发,莫名让人生出一股肆虐感。
“高坎,给他穿上……”
屋子里哪里还有高坎的身影,谢漾皱了皱眉,随意用被子一盖,低头收拾针包。
本该要半个时辰才醒来的男子,颤了颤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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