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两个家伙嘴里念念有词，隔着玻璃窗户听不清楚。
左艺华坐在茶馆对面的鞋匠面前，擦皮鞋，侧身瞥着茶馆内，隔着窗玻璃看得分明。
唇语？
据说，许臻懂，真不简单。
学唇语，必须的，得空务必向许臻请教。
李双娇女扮男装，则与韩喜凯脚前脚后走，跟进了茶馆，坐在韩喜凯落座的两桌之后。
不久，西装男子起身走了，《大公报》落在了茶桌上，却揉成了一团。
“新报纸，可惜，可惜。”
韩喜凯若无其事转头，顺手拾起桌上的报纸，自言自语地摇着头。
乘人不注意，他手伸进衣兜，掏出一包烟，一盒火柴。尔后，点上一支烟，悠闲地喷云吐雾。
眼睛瞥视，隐蔽而警觉地留意室内的风吹草动。
李双娇不动声色。
看上去，一个人在那里喝闷茶，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韩喜凯的一举一动，早已被心细如发的李双娇收入眼中，包括以报纸做掩护的私下交易。
一个小纸包。
接下来，李双娇和左艺华行动默契，一个盯梢韩喜凯，一个跟踪西装男子而去。
尾随跟踪，西装男子进了国防部作战处。
韩喜凯返回了军统局.
......
27日晚，江水路12号附近。
黑衣人与韩喜凯迎面相逢，借火柴，点烟，尔后分道扬镳。
“分头跟踪！”
一直在暗处盯梢的李双娇和左艺华，心有灵犀，相互间一个眼神交流，便分路追随。
黑衣人左拐右转，走进了闫凤岭村外一处民宅。
“蹲守，务必盯紧了！”
左艺华停下脚步，对尾随而来的戴玉娟和崔莉莉说。
“是！”
两人接替左艺华，蹲守监视。
左艺华则疾步返回茶馆。
赶巧，韩喜凯刚从茶馆里走出门。
左艺华在前，李双娇随后而跟，一直追踪着韩喜凯回到酒馆。
夜光下，酒馆走出一对男女，如胶似漆。
一路上，韩喜凯抱扶着陆小凡前行，来到浏阳路一处宿舍。
最后，韩喜凯独自返回“韩宅”，云鬟路18号。
借着书房的灯光，李双娇爬在“韩宅”院子外一棵大树上，密切关注着房内的韩喜凯。
左艺华悄悄站在院外的一处角落里，予以监视。
嘿！
原来墙壁悬挂山水画后，是一堵假墙，设有极其隐蔽的暗门。
胶卷放进了假墙中的保险柜。
狡猾的老狐狸！
静等书房里的灯光熄灭后，李双娇从树上下来。
“啥情况？”
左艺华急切的问。书房里挂着窗帘，她什么也看不到。
“书房里有暗室，他冲洗了一个胶卷......先不细说，事关重大，我必须回去汇报一下。”
李双娇急不可耐。
“行，去吧，我在这先盯着。”
左艺华很是理解地说道。
“当心！”
李双娇说着飞速而去，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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