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灵收回思绪，他放下文件说了句知道了，就让大家散会了。
公对公得问这事，手底下的人都干了，没成效。
但是，私对私的话，他确实和钱凌羽不熟，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他本来第一个想到的是赵逸书，但是很快就把这个想法给敛了回去，这太为难人了。
武灵把电话打给了艾斯，“你和钱锦的钱总熟吗？”
艾斯调侃他，“干嘛？想找他单挑啊？你可不一定打得过他。”钱总好歹是练过的。
“说什么呢？法治社会。”武灵没和他扯皮，“工作的事，我们公司和钱锦的项目有点问题。”
艾斯听说武灵是进了自家公司上班，本来以为他就是玩票性质的。
这么听起来，他还挺有事业心的，艾斯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你还真把自己公司给担起来了啊？”
武灵信心满满的，“必须的，我还得抱得美人归呢，你就等着我美梦成真吧。”
艾斯好心提醒了一句，“你离逸书远点，这个麻烦就迎刃而解了。”
武灵就不信这个邪，他催着艾斯给他发了钱凌羽的电话号码。
钱凌羽接到他的电话，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话。
他在收线前淡淡地告诉武灵，“我在M国休假陪孩子，工作的事，你找我公司的人处理，没记错的话，欠你们的尾款也还没到时间吧。”
武灵算是听明白了，这事还没到最后，他们钱锦也没违约，现在商量没用，等着吧。
手机屏幕黑了，武灵还是忍不住骂了钱凌羽一句小心眼儿。
一转眼过了半个月。
这边的葫芦还没摁下去，那边的瓢就起来了。
时间一久，其他公司都等不起，陆陆续续上门来找武灵要钱。
他本来想先找银行贷一笔款出来把没有付款的那些项目都给结了，但是公司的负债有点高，贷不了多少，索性就作罢了。
城君公司那边的项目也已经开始做了。
财务一直催着赵逸书让她去找武灵他们公司付首款，要不然成本扛不住。
赵逸书从财务室出来立马给武灵打了电话，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把难题告诉了她。
这事把赵逸书气够呛的，但钱锦确实占理，也没法跟他们较劲儿。
武灵心态比她好多了，安慰她，“钱总还算不错了，没把我们公司封杀了，还能继续接钱锦的项目，只是尾款还没付而已。”
赵逸书叹了口气，跟他说他们的难处，“可是咱们俩家公司约定的付款时间到了啊。”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她感觉自己这么说有点落井下石，她立马补了一句，“你别觉得有压力啊，我去找一下钱锦的人问问。”
但是赵逸书心里其实挺没底的，毕竟这是武灵他们公司和钱锦集团的事，她干预进去挺站不住脚的。
她可能唯一能利用就是钱凌羽对她的感情了。
武灵还想阻止她去找钱凌羽，话还没说出口，赵逸书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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