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藏得够深的,”陆淑媛狐疑了一下,“结过婚?那就是离了?”
赵逸书挺坦然的,“前两天刚离,证件还热乎着呢。”
陆淑媛嘿嘿笑了好几声,“一样一样,我也是,不过我离得早,我和你说,你就好好享受单身生活吧,千万别想着再找个,真糟心。”
话落,陆淑媛被沙发边小茶几上的一个相框吸引住了,她伸手一捞,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陆淑媛指着相框上的男人,“赵总是你爸?”
赵逸书的手撑着脖子,“你认识我爸?”
“当然认识了,”陆淑媛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相框上的灰尘,“我大学刚毕业那会儿在城君实习,跟着张总干活,没少和赵总喝酒。”
赵逸书愣了愣,“你说我爸的公司和城君有合作?”
“那就多了去了,不过那会儿你应该还小吧。”
张海城和赵林算是情敌了吧,赵逸书是万万想不到他俩还能有合作。
大概就是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
赵逸书抿着唇听她继续说,“你爸这人真的特别好,我刚进这行的时候,那些老油条一直给我灌酒,你爸都会帮着说两句。”
在陆淑媛的印象里,赵林以前经常在饭局上会提到自己的女儿,多么优秀,多么听话。
她也看得出来,赵逸书一直都是赵林的骄傲,她就是一个被父亲宝贝着长大的女孩。
陆淑媛猜测,大概就是赵林出了事,赵逸书才会变得这么冷静自持,否则她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多少会有些大小姐的臭毛病。
听完这些,赵逸书垂着头捏手,“我爸已经不在了。”
陆淑媛挺惋惜的,“我知道,赵总挺好的一个人,多么风趣幽默的大叔啊,我是没想到他会——”
她怕触了赵逸书的伤心处,说的很委婉,“其实我真不信他是自己了断的。”
赵逸书接过她手里的相框,“我也不信。”
陆淑媛哎了声,“这事儿过去那么久了,我就说说我之前听来的。”
她在城君完成了一年的实习很快就晋升为了小主管,手里接了不少赵林公司的项目,和赵林的助理处得很熟。
赵林的公司崩盘之前,他的助理去城君找过陆淑媛,希望城君尽快把之前那些项目的款项给结了。
那会儿她不过就是个小主管,只能帮着催一催,后来结没结就不太清楚了,再过不久就听说赵林的公司垮了,人也没了。
对这件事,陆淑媛在内的那些和赵林打过交道的人都唏嘘不已。
陆淑媛最后说,“我后来听他助理说好像是被人下药的。”
虽有听谢明说赵林是被害死的,但是怎么害死的,她全然不知,听到‘下药’俩字,赵逸书脊背一阵凉,呼吸都好像要停了。
陆淑媛见她失了神,赶紧安慰她,“你别多想,这些都过去了,你现在一定要顾好自己的身体。”
赵逸书回过神来,“我爸有个好朋友前一阵刚去世,他临走之前跟我说我爸是被害死的。”
顿了顿,她还是说了,“我这几年一直在查这事。”
陆淑媛是个真性情的人,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这事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肯定也过不去这坎儿,她也会调查的。
让赵逸书把这事放下的话,她说不出口,“我回去扒拉一下以前的通讯录,我给你找找他助理的联系方式,那边兴许知道一些内情。”
说完,陆淑媛把赵逸书捞进怀里拍了拍,“你现在先把这些放一放,真的,那个手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定要把身体养好,身体好了你才有劲儿调查赵总的事。”
陆淑媛是告了个外勤出来溜达的,她和赵逸书没待多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