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瑜第二天是在会所套房床上醒来的。
她身上未着寸缕,面色红润,只是身体很乏力。
她没太在意,这事她有一阵没做过了,酸软也正常。
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她对昨晚发生的事印象不深,最后的记忆是她靠在钱凌羽胳膊上。
林佩瑜淡淡地扫了一眼房间,地上有不少用过的纸巾,说不上有多狼藉,但可以想象昨晚战况激烈。
她忍不住勾着唇露出一丝媚笑和遐想。
听到房间外有声响,林佩瑜的呼吸滞了滞才站起来裹了件浴袍往外走。
钱凌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悠地喝着咖啡,他掠过向他走来的林佩瑜,“醒了?”
林佩瑜惺忪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她显然是很惊喜,嘴角的弧度明显就大了。
她想问昨晚的事,但是她想着还是要在钱凌羽面前保持一贯的矜持,那些话就不好说出口,她就点了下头,“还有点晕。”
钱凌羽一改往日对她的冷漠,言语中还透了些关心,“不舒服就再睡会儿吧,我先走了。”
林小姐哪受得了他这般态度,她忍不住就说,“昨天——”
话还没说完,钱凌羽扣在把门上的手停了停,打断了她,“表现不错。”
不回头看,也知道林佩瑜现在有多得意。
这个效果不错,他说了句走了就出去了。
林佩瑜在门内开心地手舞足蹈,颇有一番好日子要来了的节奏。
这周刚过一半,赵逸书就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初幼股东们发出的联合声明,她被免职了,收到通知即日执行。
这个事在初幼公司里面炸开了锅。
不管是她的资历还是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谁都想不通,她怎么就突然被股东们联合免职了。
几天前。
原清走进钱凌羽的办公室,“钱总,之前有关钱锦集团的那些负面舆论都是出自钱老先生之手。”
他默然,算是预料中的事,他说,“我知道了,你联系一下初幼的其他资方一起出个声明对赵逸书进行免职处理。”
原清震惊,“这——”
“照做就是了!”
收到声明的赵逸书惊讶了几分钟而已,她就猜到了是钱凌羽干的。
他的谊宁投资是初幼的最大股东,若他用退股来要挟其他股东达到他的目的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他这么做的原因,赵逸书心中有了确定的答案。
艾斯在一旁看她淡定地收拾办公室的私人物品,嘴里不停念叨,“太狠了,这钱凌羽太狠了,赶尽杀绝的,你赶紧和他离婚,甩掉这个恶魔。”
赵逸书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快了。”
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和艾斯各抱着一个箱子走出办公室,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脸上非常一致地挂着不舍的表情。
初幼是她自己创办的,两年多的时间,从最初的几个人到现在的小一百人,她难免有点不舍。
她在公共办公区中间停了一下,面朝所有人微微鞠了躬,“走啦,各位。”
语气轻松,心里翻涌着酸楚。
在一阵阵送别的掌声下,孙敏欣跟了过去。
他们走到赵逸书的车旁,艾斯把空间留给他们说些悄悄话。
他们相视无言,只是拥抱了一下。
林佩瑜很快知道了初幼内部的人事变动,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可谓是好事连连。
她一刻都坐不住,立马去了钱家老宅把这些事讲给钱老爷子听了。
老爷子一听就笑得合不拢嘴,心道,钱凌羽果然是他的孙子,血液里流淌的都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