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见她有天赋,才把老奶奶的那些书都给了她,只不过老奶奶太善良了,没告诉过她,蛊还能养成那样,最终没能帮到老爷爷。
今生她到是都学全了,只是仍不多养,老爷爷不喜欢,就不行,主攻解便好了。
“这么说你很会养蛊?”
“可以这样认为。”小丑便是蛊王中的蛊王,她养的。“不过我不喜欢养。”这人的目光都犹如实质性的刀子了。
“为何?”忻轩庭还稳得住。
“因为用不上。”
“那为何要学?”加快了询问的节奏。
“呵,一是好奇,二是只有了解了它,才能解开它,我师父便是死在这玩意上,如若我早会了,他,也就不会走了。”
爷爷啊,你为何不让我试试呢,让我如此遗憾。
“你师父为何会中蛊?”忻轩庭放松了一些,他能看出这小女子说的是实话。
“碍了别人的眼了。”穆子一的声音很冷,那个仇她已经报了。
室内静了下来,两人都在沉思,忻轩庭在分析,穆子一在怀念。
“这回你应对的很得当。”他有几方的汇报,自然能还原出大概的情形。
“许多事物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再有就是忻家人自身的本事了。”若没那个药,她也没这么顺。
“你称他们为忻家人?你这小女子的胆子倒是大。”
“洛雅人的胆子一直都不小,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在这红尘中,没有谁比谁天生就高贵。”穆子一暗地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忻轩庭一噎,还真是,往上翻个几倍,他们忻家人还真不咋地,而这话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素娘也曾说过,只是那时她还不知自己的身份。
“那为何就应了这婚约?”要知素娘在得知自己身份时,是想过离开的,哪怕他们已那么亲密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再说了,我可以不管不顾,义父义母不成。”
“就这样搭进了自己一辈子吗?”这可不太像这个小女子做出来的事。
“搭进?不见得吧,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合心意,自然是好,不合心意,无所求,怎样过都差不到哪去。”没有那时景王的提醒,想来她就会这样过。
“这么说,这景王合你心意了?”话题又绕回了最初。
“若说一开始就是,那是假话,接触多了,知道他为人了,当然就是不同了。”这人的目的与所起的怀疑,还有杀心,她都猜到了,话就要说得清楚一些,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会嫌弃他毁了相貌吗?”司空那小子,好,可就这一点不好了,虽说男子可以不论美丑,可景王单了这么多年,与这也有莫大的关系。
“呵。”穆子一轻笑出了声,这问题在很早以前就有人问过她了,还是他自己问的,如今回想起来那人还挺不是那么回事的,哪有这样试探人的。
“皮囊很重要吗?还是说谁有本事可以青春常驻?”
“这么说你见过了?”他倒是还没见过,只知伤在左边的脸,而且伤面还不小。
“见过了,挺好的。”无论是哪一种,她都见过了。
“看来是我多事了。”忻轩庭弄明白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戏也演完了,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这女子还不能动,只要不是那一派的人,就好办了,指不定哪天还得指望她。
“不用了。”
“不用了?”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这大半夜的。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了。”司空睿来了,穆子一知道。
“谁?”忻轩庭警惕起来,他的人功力可不低,怎就没有发现。
“雪球。”穆子一没理人,先召回了雪球,白影一闪,穆子一的肩头便多了一只小兽,那机灵劲一看就不凡,紧接着外面就响起了动静,守着的人与来人交上了手。
只是时间不长,还没等忻轩庭喝问,便结束了,有人进来了,定睛一看,是位非常年轻的男子,一袭黑衣,相貌堂堂,从未见过。
“哥哥。”穆子一已取下了朦眼的系带,叫人。
“可还好?”明知她好好的,却不得不问。
“没事的。”先要安这人的心,随后起身,略曲了一下膝,“见过皇上。”
忻轩庭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他可没想过让人认出来,看了一眼绑人的绳子,已七零八落的,想来是那小兽干的。
“不知皇上还有疑问吗?”穆子一也不管合不合适,追问。
“你一直知道是联?”如果是这样,结果就会很不同了。
“小女子怎可能有这个本事,这不是看到了,才知道吗?”穆子一当然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