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彦啊。”
“父皇。”忻慕彦退了一步,又站定。
“这次的差事办得不错,前方能胜,与你等的辛劳是分不开的。”若这孩子甘心只做这样为国为民的事,就好了。
“这是儿臣的本分。”
“本分?这个词用得好。”同这个儿子说话又是不同的套路。
忻慕彦抿了一下唇,这该死的本分,从打小起,他就一直被灌输要守本分,当一个好的臣子,一个辅佐下一代皇帝的好长兄。
可他明明不比那个人差,为何就不能让他来做这个主。
他的不甘自以藏得很深,可忻治皇是谁,这么多年的高位坐着,还有多少看不出来的,心中叹气,面上不显,继续。
“等司空将军班师回朝,父皇再好好嘉奖于你。”每回都是这样的惯例,如此说正在情理之中。
“儿臣真的没做什么,当不得这个功。”若忻慕彦只说这么一句就恰好了,可偏他心中不平,不想表露的同时还想试探,加了另一句。
“真正辛苦的是司空将军与将士们。”
“噢,这么说,你以为这次的战事,司空将军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儿臣未看战报,不好下定论,可作为主帅,想来司空将军应该是功不可没的。”战报他是不太清楚,这一块,除去忻治皇想让人知道的,就不可能知道太多。
必定事是那样,一切都太不好说,而且一天不落定,一天变故就会很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从正规渠道不可能知道太详细,就得想法子了,多打听出了那么一些,还是不可搬到面上来,这话只能这样说了。
这样也不算瞎说,毕竟一开始的坚守,之后的推进,以及最后的围剿,在钟尚武回京后还是公开了一些,这位不想居功,能说的,被人问到的,都是如实的,作为皇子他知道也实属正常。
“他……也算是做了该做的本分吧。”忻治皇扯了一下嘴角,那意思就是不觉得怎样,这与忻慕彦的目的是相违背的。
景王的功劳小了,那么钟家的便会大了,他就更没有胜算了,可……
咬了一下牙,按耐下来,退了一步。
“父皇,说的是。”
忻治皇默默得打量了一眼,这个比那个的控制力还是要强上一些,收敛的也好,也更懂得进退,差的就是那颗本心了,而这正是万万要不得的。
“嗯,还有事吗?”跟老子玩以退为进,你还差了点,姜总归是老的辣。
忻慕彦正在思索如何从另一个角度继续这个话题,结果就听到了这么一句,真不好办啊,班师回朝的日子快要到了,等人回了,一切尘埃便会落定,是真没机会了,还得拼一把才是。
“父皇,这景王的父亲,原护国大将军,可是洛雅之人?”洛雅与洛国是有区别的,在忻家这可不是秘密。
“据说是。”忻治皇当然清楚。
“这洛雅还真是人才辈出啊,如若多招揽一些这样的能人,我忻国何愁不兴旺。”忻慕彦似单纯的感慨。
“洛雅之人,好用也不好用啊。”忻治皇这是句实话,他不是没想过,可从素娘身上他就看得出,这种民族的人很淡然,喜自由,在朝中驻扎不是他们的首选。
“有景王在,总归是有点用处的。”忻慕彦似找到了新的方向。
“他?一个出生在忻国的洛雅人?不成。”五岁成孤,身边没有特殊的人出现,真不可能有这方面的用处。
“可他的准王妃很是不同。”忻慕彦顺势提到了穆子一,当初是这个女子毁了他的计划,可也不是没起别的作用,此时也正好。
“那个穆家女啊,一个女子能有什么用。”女子很有用,他知道,可他不可说。
忻慕彦说不下去了,在他这是真的认为女子没什么用的。
“不过,据报,这回的蛊患,是这个女子请高人来收拾的,到是还有些可取之处。”蛊,这东西送来的都是密报,除去他,也就那边的几个参与者知道。
如今告诉这两个孩子,一是想提醒他们防着些,必定从他们身上下手,自己也不好办,二也是想看看这两个孩子知道多少,机密在他这已不是机密,就不妥了。
元霖那没有问题,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