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你还没见过吧。”
“什么？”司空睿也知不成了，收了点心去看。
“小丑，我养的蛊，蛊王中的蛊王。”本提到这个，任谁都会有点小得意才是，可是穆子一没有，只是非常平淡的讲述了这么一个事实。
司空睿是懂她的，看人，等她一个解释，有时心灵相通的人，真的不需要有太多言语。
穆子一领会到了他的疑惑，也懂了他不问自己的尊重，可他越是这样，她反倒越应该说了。
“我其实很讨厌蛊，本没打算养它的，是雪球发现了它，盘弄了好久，还能倔强的活着，打动了我，才起了心思。”
雪球是她喜欢的，她哄来作伴的，这个真的是个意外，边说边把小丑倒了出来。
小丑落到她的手掌，立刻变了颜色，原本是一条白白胖胖的虫子，立马红了起来，还是很鲜艳的那种，在穆子一掌里一拱一拱的，看起来很是无害，也不是那么与蛊虫能搭上边。
司空睿算是见多识广了，蛊虫他也见过，黑色的，长头是一种，那个忻元霖的，略有不同，可也是黑色的，这白色，还会变色的，真正没想到过。
可他不会小看，见子一示意他走近些，也不追问，可动作还是放得极轻，没见子一都没发出一点动静吗，果不然得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他一走近，那虫子便又变以色，这回正常了一些，也可怕了一点，黑色的，且不再那么胖乎乎的，开始变长。
“小丑，这可是我的人。”穆子一对她身边的每一个动物，都从始至终未把它们当弱智来看，能入她的眼，必有灵性，她养的必通她的意，能同她亲近的，也必懂她的话。
小丑变长的身体顿了一下，之后也没有继续。
穆子一拉起司空睿的手，一起伸到了自己另一只的旁边，小丑开始往这半只手掌移动，在触穆子一的那边不是红就是白，而接触到司空睿的则是黑色。
如此多变，以及明显的区分，可见它的本事是真的不小。
小丑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爬了一圈，之后慢慢的静了下来，变回了它之前最初的白色，模样也是最开始胖胖的样子，温良无害。
“小丑，真棒。”穆子一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它的头，那一块立马就红了起来。
司空睿眯眼，这虫子成精了，如此变色，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为，是因为见到了子一，碰到了子一害羞了。这可不太好，哪怕是条虫子也不成，可……
“它这是怎么了？”还是先问问吧。
“它算是接受你了。”东西是她养的，可以命令的形式指挥，却是不成的，强求它们喜欢谁也是做不到的，比方说雪球，只亲近她一个人，她的黑九也只让她一人骑，小丑只护着她一人不受别的蛊虫打扰。
如今小丑在司空睿手上没变色，也就表示不讨厌他，想来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人常同自己在一起吧，有自己的气息才会这样。
“那子一是想……”如今有蛊出没，子一又拿出了这样的蛊王，还让它接受了自己，答案不难猜了。
“是。”他能想到是好事，省她多解释了。
“会损伤到你吗？”该如何做，他不知道，可有过太多次，伤了她的事，他不得不防。
“又不是我做什么，怎就会伤到我了？”穆子一有点莫名其妙。
“子一，不可瞒我。”司空睿少有的严肃。
穆子一诧异了一下才明白，随后柔软了下来，轻笑着摇了一下头。
“放心，没事的，只是让它在我们之间建立一种联系，这样你身上就也有蛊王气息，别的任何蛊虫都不会近你的身了。”穆子一把话说全了。
“那，那，那如果它没了，或我……”
“不许胡说。”任谁经历过一次，都不会愿意听到这样的话，假设的也不行，想一下都会觉得难受。
司空睿抚上捂在自己嘴上的小手，轻轻拿下握在手里，坚持把自己的话说完，他经历的也太多了，也经不起再来一回了。
“子一，你应该记得我们之间所有的事了，从相遇的第一天起，我对你来说都应该是敬而远之才是。”他害了她很多次，次次无心，可次次伤她最深。
“你从不怨我，也不许我自责，我懂，我也努力不去计较，可子一，这样的事我真的经不起再来一回了，我没毁了我自己，是因为应了你，上一回已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没有下一次了。”
这话他早就想说了，可总不好说，如今好了，说了心中便畅快了，也更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