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变了。”变了,如何变了,变成什么样了,没说清。
“该变了。”穆子一应。“你可抵触?”她不一样了,他也不一样了,自己能接收他的,他想来也会接收自己的,可问还是要问一下的,猜来的结果总归不会让人太定心。
“子一原本就是这样,不是吗?”
“呵。”穆子一轻笑,果不负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角。“现在的你,我同样心悦。”他其实也没变,只是开始向人展露他自己了。
对于心爱的人的表白,听再多次都是喜悦的,司空睿扣紧了人,加深了这个吻,直到觉得不能继续了,才放开人。
之后略赌气的把人抱上了床。“睡觉。”九月还是太远了些。
穆子一也不闹他了,确实太晚了,该休息了。
这一晚发生的事,不知道的人很多,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忻治皇是第一位,他本就在钓鱼,想看看这两个大的,能闹到哪种地步,想看看这个小的身边有多少洛雅的人,结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本以为大儿子这次要高一点,前几次,那心计还成,最后却是吃了一个大亏,这真正的输赢还不好说,可有一点表明底蕴这东西很重要。
从这一事中也看出,那穆姓女子,洛雅的后人不简单,景王的出现倒是不那么打眼,本就是求娶的人家,又知有了状况,去看看,情理之中。
目前来看,他定的候选人还成,就还需得再打磨打磨,这事不急,唯那三子那边太过平静,除了静妃的护卫一直在,真的没有其他人冒头。
他这是该失望呢?还是该庆幸呢?总归不省心啊。
苏皇后是第二位,她是皇后消息终不可太灵通,能这么快知道,是她身边也派去了人,不是偷偷的,而是去帮自个的儿子。对方有高手,她不得不上心。
结果就出现了奇怪的事,那么多双眼盯着,盯了一夜,亲眼看到进去的人,居然凭空消失了,还出现在了那种地方,不是奇怪是什么。
这个结果对于他们是没有什么影响,可这景王与那女子就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了,还是得小心着些。
这一点恰巧是忻治皇不知道的,他的人没跟得太近,也就不知忻慕彦是如何被扔出去的,还以为是二皇子的人没抓着现行,只是追上了人。
为泄上回之愤,做下了这事,这种‘手下留情’是他乐意看到的,骨肉相残他是没经历过,自是同样也不希望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至始至终,他都只是认为这几个闹,闹的只是把对方弄下台,不让其有继大位的可能,不会想着要对方的性命的。
这回最倒霉的是忻慕彦,他被哑伯送走了,送去的是一个一言难尽的地方,一个小馆馆里,不论他是谁,脱了衣裳,换了排面,谁又认得出。
若不是那位高手恢复的快,还真是清白不保了。
为何哑伯会把人送去那,还用说吗,恨的呗,若不是小姐没发话,这命都不会给他留了。
忻慕彦那个气啊,可气又能有什么用,这只是表面上受的罪,等他缓过来发现自己被制的穴道处一直凉凉的,这种温度,让他的内力很是滞慢,莫说修炼了,运转都不太顺了。
好在,他的目标不是成为武林高手,以后也不太会用得上,虽不痛快,却也可以忍受,这种感知让他明白了一件事,穆家的那位是高深之人,不可轻易的去得罪才是,拉拢也就更不要想了。
忻元霖在这次中算起来是获了一点利的,可真等他想明白了,又有些后怕了,京城里真的没有蠢人,特别是自己的父皇。
别看自己做了不少,父皇没有动作,那是不到算的时候,真的惹怒了父皇,他真的不会有任何的余地。
唉,这近两年来,他这是怎么了,怎就只记得争权夺利了,怎忘了自己打小的志向是为国为民了,怎就忘了自己作为一个皇子的本份了。
这种悔悟是忻治皇,还有穆子一没有想到的,却是愿意看到的,也就是从这一回起,忻元霖总算是开始找回了本心。
这天过后,忻元锡到穆府去的次数少了下来,一是新鲜劲过了,二是天气热了,三就是这鱼钓完了,用不上饵了。
他来得少了,景王还是那个样,这风向也就往回落了,似乎一切回到了原本的模样,实则都大变特变了。
没变的还是那两个一直明白自己要什么的人,仍同原先一样相处,不过,日子总不可能太过安生,都是有责任的人。
穆子一的还好,只待时机成熟出手便可,司空睿,景王,司空家唯一的后人,护国大将军的接班人,面临的责任就目前来说要大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