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咬着唇顿了顿，旋即说：“对不起，这些事情本来不该告诉你的。”
纪云衍不是没有看见虞宁哭过，只不过那都是在他的身下，在柔软的床上，在火热又暧昧的氛围中。
他皱着眉心，盯着虞宁，竟然觉得心中荡漾起了一抹酸涩又略带着疼意的感觉。
虞宁这个女人很奇怪，分明总是会对他服软，但真的遇上了难以调和的难题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示弱。
纪云衍此时此刻的心里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怪异的问题——她在顾楷川的面前流过眼泪吗？
“没事。”
好半晌，纪云衍才开了口，“赵大猛说过什么有用的信息，告诉我，我会帮助你。”
虞宁想起了那个被竞争对手抢走的项目，还有赵大猛口中说的‘玛丽’。
她抿了抿唇，最终摇头说：“这一次，我想自己来完成这件事情，你能带我去见赵大猛就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纪云衍微微一愣，旋即沉下脸色，“好。”
虞宁还从未拒绝过他的帮助，而像今天这样的主动帮助，更是不曾有过。
他躺下，背对着虞宁睡了。
虞宁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后悔了自己刚才的硬气。
如果有他的帮忙，自己一定会事半功倍。
她张了张嘴，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
虞宁也侧身躺下睡了，跟纪云衍背对着背。
这还是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里面，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虞宁甚至觉得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刚刚吵完架的情侣。
但是这种想法只是转瞬即逝，虞宁知道，她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了纪云衍在身边，而这种想法非常错误。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个错误的想法完全扼杀在摇篮当中。
这一觉显然不会是一个好觉。
天蒙蒙亮的时候，虞宁才困倦地闭上了眼睛，但睡在身边的纪云衍好像已经起床，伴随着手机震动的声音，他拿着手机走出了卧室。
虞宁听见了纪云衍的声音从门缝中钻了进来，“怎么了？”
声音中满是温柔缱绻，和对她说话时候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她闭上了沉重的眼睛，像是千斤重的眼皮合上，虞宁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今天是休息日，她又赖了会儿床才起来。
本以为屋子里面这样安静，纪云衍已经走了，不料从卧室出来，虞宁竟然看见他就坐在沙发上，盯着正在回播午间新闻的电视，神情清冷。
虞宁走去，闻到了一股从厨房里面传出来的香气。
“厨房里面有午餐。”
淡淡的一句话打破了昨晚上尴尬的氛围。
虞宁应声，“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纪云衍抬眼看向她，“休息日。”
虞宁哦了声，见纪云衍又收回了目光，僵在原地了几秒钟后才转身去了厨房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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