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鼠两端，直到老子跟着太子北伐前还在观望！”
方进说话间，双目怒视同时按住了腰间的刀鞘。
“殿下……”孔希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朱标猛得一拍桌子，对着方进怒道：“方进，至圣先师的后人，你岂可无理！你们这些丘八，就是书读太少了，不知礼数！”
方进连忙低头认错。
忍住，不能笑出声！
臭丘八！
孔希学也在心里默默痛骂了一句。
前宋多好啊，士大夫与天子共天下，他们孔家人在前宋的地位也是德高望重的。
当然前元也不错，蒙古人的数量才多少啊。
这天下那么大，蒙古贵族和色目贵族管不到的地方，还不是我们这些儒家门人说得算。
这朱家父子，虚伪是真得虚伪。
口口声声说日月重开大宋天，可这大明和大宋哪有一点相似之处。
“衍圣公，孤的这个侍卫是个粗人，打仗是一把好手，可他有一点不好，跟你们读书人说话也喜欢舞刀弄枪！”朱标又瞪了方进一眼，怒斥道，“这是衍圣公，不是你在草原上砍的鞑子，两者能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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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希学跪在地上，心里恨不得将朱标大卸八块。
你既然知道这死丘八只会舞刀弄枪，不懂得和我们这些高风亮节的读书人交流，那干嘛还把这方进叫到身边。
老夫自小锦衣玉食，连农活都没干过，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你身边有那么多侍卫，难道还怕老夫刺杀于你不成？
哎，老夫在山东曲阜顶多是糟蹋一些小姑娘，若说杀生的话，老夫连鸡都没杀过，又怎么可能杀人呢？
然而，方进接下来的话语很快传入了孔希学的耳朵。
“对对对，殿下教训的是。衍圣公和草原上那些鞑子当然不一样。咦……”方进用手指挠了挠脸庞，话锋一转，若有所思地说道，“殿下，您刚才那么一说，臣似乎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什么奇怪的地方，你有屁快放！”朱标斥责道。
不知为何，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萦绕在孔希学的心头。
“这真的能说嘛？”方进小心翼翼地问道。
“快说，再不说孤打你军棍！”朱标气极了，拿起手中的毛笔朝方进了扔了过去。
方进躲闪了一下，喃喃而道：“臣发现……臣发现这位衍圣公和臣在草原上砍过的鞑子，长得好像啊！衍圣公，你该不会是你妈和蒙古鞑子偷情生的吧！”
孔希学闻言，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在身上，脸庞上布满了明显的慌乱之色。
他双腿一麻，原来跪在地上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趴道了地上。
方进突然将脑袋伸过来，和孔希学面对面仅仅只有几寸距离。
这家伙突然伸出双手捧住了孔希学的脑袋，然后用其中一只手捏了捏对方的眼睛：“啧啧啧，太像了。殿下，你看贼眉鼠眼的样子，和那些鞑子简直是一股模子里刻出来啊！”
“混账，你竟然敢对衍圣公不敬！”朱标突然起身喊道，“来人，把方指挥拖下去！”
“殿下恕罪，臣刚才有些忘我了，误将衍圣公当鞑子了！”方进两只手分别被一个侍卫拖着走，嘴上嚷嚷着，“殿下，这衍圣公和草原上的鞑子长得真的好像！”
方进下去后，徐辉祖自动从门口走了进来，站在了方进之前的位置上。
此刻，趴在地上的孔希学，衣襟已经被汗水湿透，甚至能听到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
难道眼前这伪太子发现了我们孔家的秘密不成？
孔希学有些不安地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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