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玉一时语塞，他哪里知道怎么找回来？方寒自小就聪明，他也服气，要他在嘴皮子上找回来是找不回来的。要是动手……
夏良玉打量了一下眼前公子的小身板儿，这弱不禁风的劲儿，他怕直接给人打死了。
他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怎么找不回来，只能放狠话道：“你管呢，等着就是了。”说完，瞪了方寒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方寒在他身后笑了好一会儿，眼角都笑出泪珠来了。好半晌，他才抹了把眼角往里面走。
今天没发生什么值得争执的事，夏良玉也学聪明了，绝不多说一句话。方寒想办法逗了他两句，他也没理。
这沉得住气的劲儿，让方寒啧啧称奇。
散朝之后，新夏的官员便散了，也有三两个关系较好的聚在一起闲谈。夏良玉跟谁的关系也不好，也烦了向他示好的官员，便加快了脚步走了出来。正想上马车的时候，身后传过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夏将军。”
不用回头夏良玉都知道，这腔调除了方寒也没别人了。他早上的气还没消，没好气地转过头：“什么事儿？”
方寒笑着走近了些：“看着夏将军心情似乎不太好，特地过来宽慰一二。”
夏良玉翻了个白眼给他：“你不过来，我心情还能好点儿。”
方寒这时已经到了他面前，闻言道：“别这么说嘛，我这不是知道昨个儿得罪了将军，特意来给将军赔罪嘛。”
夏良玉听着他一口一个带着微讽的“将军”就来气，不耐烦地赶人：“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就走了，方大人与其在这里跟我说话，不如好好巴结一下父亲。”
他对夏承志的称呼还是和原来一样。
方寒无奈地让开：“将军请吧。”
夏良玉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表情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看不去什么深浅来。他便径直打算上马，只是就在帘子刚掀开的时候，他听身后的人道：“郝翰学是我们的人。”
郝翰学正是方寒昨天举荐上位的人。
夏良玉猛地回头，却见身后的人已经走出了好几步的距离，甚至已经和刚刚从王府里出来的人说起话来了。
“方大人在和夏将军说话？”
方寒用不甚在意的口气回答道：“昨天在朝上不是惹了夏将军不高兴吗？我去赔礼道歉了。”
周围的人转念一想，便自以为猜到方寒是什么意思。昨天让夏良玉吃了亏，今天去赔礼，不是示威还能是什么？
有人哈哈笑了起来：“方大人真是……，何必去惹那一位呢，到底是夏三公子。”
方寒似乎在浅笑：“公子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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