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她便听见男人幽幽开口。
“你现在过来亲我一下，就当做惩罚了。”
话音刚落，整个包厢仿佛都因此冷了下来。
路遥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程嘉衍，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在说什么。
让自己亲他一下？程嘉衍怕不是疯了吧！
且不说两人现在已经离婚，更何况在外人看来，陆景川才是自己现在的男朋友，要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清程嘉衍，这不是要让他们三人同时陷入难堪吗？
不对，只有两个。
因为像程嘉衍这种人，根本就不会觉得难堪，他反而只会觉得自己掌控了她，会因为别人的丢脸而高兴。
这一次还不等路遥说话，陆景川便忍不住气了。
“程总，小遥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让她做出这种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他上前一步，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了路遥的身旁。
看着路遥垂着脑袋身体紧绷的模样，程嘉衍就觉得分外满意。
当他的视线转移到陆景川脸上时，神情中多了几分不屑和嘲讽，“游戏规则是这样，陆总有什么好着急的？既然出来玩，就应该玩得起输得起，你的女朋友该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敢吧？”
陆景川也没料到程嘉衍会玩的这么大。
他眉头紧皱，不愿意退让。
“这叫小事吗？哪怕是游戏，程总也不应该这样侮辱人！”
他话音刚落，程嘉衍幽冷的声音便缓缓传了过来。
“陆总，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尤其是你身旁的这个，最好小心一点，保不准哪天就不小心被她给算计了。”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路遥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她知道程嘉衍是在讽刺自己，曾经算计他上床的那件事情，本以为过去两年他早就忘记了，却没有想到直到现在，他也依旧在斤斤计较。
“可是——”
陆景川刚想在说话，却被路遥拉住了手臂。
女人脸色惨白，轻轻摇了摇头，陆景川虽然于心不忍，但也只能暂时听她的。
只见路遥缓缓走上前来，目不直视地看向程嘉衍，虽然脸色不太好，却依旧倔强的与他对视。
“程总确定要玩得这么狠吗？”
男人眸光未变，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他看见了路遥眼底的难堪和犹豫，反而因此心情变得好了不少，他喜欢看见路遥的情绪因为自己牵动，而不是为了别的男人。
“不狠，怎么好玩？”
程嘉衍微微靠躺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和路遥记忆中的一样。
路遥忽然笑了。
此时她才终于明白，程嘉衍一直都是程嘉衍，和两年前的他一样。
他永远不会放过自己，时间抚平不了两人之间的伤疤，只是自己强迫用时间来遗忘一切，这才忘了程嘉衍有多么恨自己的事实。
路遥忽然弯起了唇角。
“我男朋友在这里，亲你自然是不可能的。”
听见她主动承认陆景川是自己的男朋友，程嘉衍的眉眼骤然沉了下来，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她，仿佛只要路遥再多说一句，他就会彻底堵住对方的嘴。
但这还没完，只见路遥径直端起桌上的烈酒。
“愿赌服输，程总的要求我做不到，那就自罚三杯。”
说完她毫不犹豫将手上的烈酒一饮而尽，整整三杯，一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