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来靠画肖像画挣钱的美术生，不是想不到别的谋生之道，谁会干这个。
卖画也得分怎么卖。
季知曦摆的样品，除了几幅肖像画，还有一幅油画，画的风景，满山满谷的薰衣草花田里一个白裙草帽长发女孩背景，小路的尽头是一栋模糊的城堡。
“受情伤的风格是啥风格？这俩不会是演呢吧？是不是啥表演系的学生，在这儿炒作呢？想出名？哎妈现在的人，为了出名真是疯了。什么芙蓉姐姐荷花大姨的，无所不用其极……”
围观的人里有人阴谋论了。
“互联网兴起，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散了散了，别给人当枪使了。我就说呢，比明星还好看的姑娘当街追男人？咋那么假呢。”
人群很快散去，季知曦的画架也都拾好了，抬腿就走。
洛洛就的后面跟着。
走了二十米吧，季知曦回头问她，“我很感谢你能看懂我的画儿，但是我身无分文，一事无成，还是大学生，实在没什么让姑娘你惦记的，咱能别玩儿仙人跳吗？”
哦，把她当仙人跳啦？
“看得出来你很穷，根本没有骗的价值，我只是馋你身子，真没说假话。”
咳咳咳……
季知曦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脸红，再之后，转身就跑……
跑了……
……
“真就跑了？”
杜娟听了洛洛的复述，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洛洛点头，“嗯呢，跑得可快了，上了一辆公交就没影儿了，我也没好意思太认真的追。估计他近两天也不敢去滨海路出摊儿了。我得去大学里找找去，他说他是大学生，看样子应该是在读研究生，附近有美术专业研究生的大学应该不多，好找。”
杜娟听得想笑，“听你这一说，这人人品还可以呀。一般男的，遇上你这样儿的大美妞儿主动说馋他身子，那还不立马往上扑啊？你说得这么直接，不会把人吓着吧？看见你就跑，那你还追啥呀？”
再是没想到，她发小儿过了第二个本命年之后，突然这么猛了呢？还是说骨子里就带着点儿疯狂的基因，只是一直没遇到让她这么冲动的人？
洛洛点头，“那肯定啊，我家指定带点儿疯子基因。你想啊，我爸，跟我妈办婚礼的时候，我妈是活死人，疯不疯？我姐，追着顾承直接参军去了，在那之前，只是暗恋，为了跟人家上一个大学，能玩儿命把青大都拿下，疯不疯？肯定多少得占点儿。”
没说的是，她太奶奶，还是亲王府嫡女呢，就敢跟她太爷走。那会儿还不是特殊时期，王爷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是完全有机会出国或是去大城市的。没点儿疯狂劲儿，真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杜娟按她的话那么一想，“还真是。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家人之所以敢这么疯，那是有后盾，身后有靠，心里有底，知道怎么都掉不到地下，才什么都不怕。你家这个团结劲儿，是我一直以来最最最羡慕的。”
洛洛爱听这个话，“那是，要么都说我和我姐会投胎呢。生到福堆儿里了。”
然后又聊回小画家的事儿，“别说废话了，赶紧的，帮我打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