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言轻笑道:“别揶揄我了,我哪儿比得上你,来的路上就知道道格拉斯先生被你请来了。”
许韫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笑着和宋祁言走了进去。
人都落座了,许韫把宋祁言带到裴观他们那一桌。
主要是宋祁言年龄较长,资历深厚,和他们一群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坐一块儿,的确不太聊得来。
江夜在台上主持活动,许韫先走到她朋友那一桌,坐下后,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徐放好奇地看了一眼宋祁言的方向,“许宝,你刚才招待的那个人是谁啊?看着很眼熟。”
闻言,其余人也顺着视线看过去。
祁恩然撑着下巴,哼道:“不错哟~”
何娇娇迷茫地问:“谁?怎么都一样?”
“之前在飞机上遇到的一个人,”许韫解释道,“他是畅言的创办人,刚从英国回华夏不久,很厉害,我很欣赏他这样的人。”
话音一落,宋既子的脸色顿时就不对劲了。
他没什么大动作,给何娇娇拿点心的动作顿了下,又若无其事地坐着。
江夜讲完话后,许韫就上场了。
她其实挺激动的,一腔的话,上台来,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许韫想了想,说。
——大家好,我是青山画室的负责人,许韫。相信大家对我少有耳闻,去年我刚从巴黎艺术学院毕业,学成归来,在朋友和家人的鼓励下,在从商、还是遵从理想中,选择了理想。回望曾经,我尤为感谢这一路帮助过我的人,在今天的开业典礼现场上,意味着,我会和过去的我告别,迎来一个崭新的自己,和我憧憬的未来……
许韫讲话完毕,下场的时候宋既子不知道去哪儿了。接下来就没有她这位负责人什么事儿了,于是许韫偷偷地溜到了后台。
道格拉斯一直待着这儿,因为今天开业典礼,画室也请了摄影师录像,留个纪念,道格拉斯不方便入镜,所以没到现场。
“道格拉斯先生,”许韫说,“非常感谢您能亲自前来,是我招待不周了。”
道格拉斯放下茶杯,淡漠地笑了下。
“我应该来的,谢尔德时常和我提起你,我和谢尔德是非常好的朋友。”
这自然是沾了裴观的光。
许韫坐下来,与道格拉斯聊了些画室经营的话题。
道格拉斯一如既往地儒雅、矜贵,只是话中再也没了感情。
戴安娜的离世,几乎夺走了这位天才的所有活力。
典礼结束,许韫收到了许多字画修复的订单,她没有都接,而是选择性地挑出有价值的,剩下的留给孙老自己选择。
白鹅影视这边的合作也提上了行程,培训班也正式开始培训。
当天晚上,许韫组织了员工、家人和朋友吃了一顿大餐,只是何娇娇三人有事儿提前离开了。酒足饭饱后,许韫高兴地上了裴观的车。
许禹长本想喊,被高菁一把拉住。
“拉我做什么?”许禹长好奇地回头,“让幼幼跟咱们一起啊,麻烦小裴多不好。”
高菁漂亮的眼睛往车上看去,说:“你喝酒了,我们喊代驾去酒店,让小裴送幼幼回去。”
高菁话音刚落,刚才还迷迷糊糊地上了裴观车的许韫,这会儿推开车门旁的裴观,踉跄着下了车,朝着夫妻二人奔来。
许韫其实没反应过来,只是跟在她身后的裴观提点了一句:“咱爸妈还在后边儿呢?”
“嗯……?!”许韫的尾音一路拔高,猛然清醒,推开裴观就跑了下来。
高菁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欲言又止地,最后说:“回去吧幼幼,爸妈去酒店。”
许韫怔在原地,在风中凌乱了下,扭头看向裴观。
裴观走过来,手轻轻扶了许韫一下,“许先生,许夫人,坐我的车吧。”
许禹长搂着高菁的腰,满意地扭过头去,说:“走,咱们搭小裴的车。”
许韫确实想不到,最后他们一家三口,坐上了裴观的车。她紧张得不知道说些什么,透过后视镜观察高菁的反应,而高菁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休憩。
许禹长闲不下来,揪着许韫问这问那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偶尔还和裴观搭几句。
“哎,小裴你这人真是好心呐,”许禹长感叹道,“幼幼的事情,老是麻烦你,整的我们家都不好意思了。”
裴观笑着说:“许先生,您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哪能这么说,”许禹长丝毫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摆着手道,“幼幼以后也是要独当一面的,可不能老是倚仗你。”
“没事,”裴观抿唇,看向后视镜里的许韫,“多倚仗我也好。”
“幼幼还是多独立些比较好,”一直沉默不语的高菁睁开眼睛,看向身边的许韫,“做个自立自强的人,咱们许家背后给你撑着腰呢,把天捅破了也没事。”
许韫强颜欢笑:“哈哈……”
裴观感觉到丈母娘的刁难,不觉得为难,反而附和道:“许夫人说得对,女孩子自立一些更好。”
高菁这下没话说了。
许禹长倒是不解地问:“咱幼幼不挺好的吗?”
“挺好。”裴观说。
最后,高菁是闷闷下了车,没说些什么话,许禹长和裴观告别后,又嘱咐了许韫几句。
“我跟你们住酒店。”许韫推开车门走下来,没敢回头看裴观。
高菁瞥了一眼车里的裴观,伸手把许韫拉进自己怀里,“走吧。”
这晚,高菁和许韫没有聊什么,只是次日清晨,和许韫说了些心里话。
“妈妈看出来了,你是真心舍不下。”高菁这么说,“开始我真的不赞成你和小裴,只是感情这种事,谁也帮不了,妈妈只希望你能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
送父母去了机场,高菁拉着裴观到一边聊了会儿。
许韫胆战心惊地站在许禹长身边。
许禹长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问:“你妈妈和小裴有什么好聊的?”
许韫哪知道,心如擂鼓,惴惴不安地往两人的方向看去。
送完父母过后,许韫虚脱般地喘了口气,靠在副驾驶座上,蔫蔫地问裴观:“裴叔叔,我妈妈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裴观温柔地揉了揉许韫的脑袋,“许夫人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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