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韫飞速打字,回复了道格拉斯的邮件,意思大概是她对于道格拉斯的邀请受宠若惊,届时会按时抵达,参加展览和拍卖会。
不过在看到这封邮件的同时,许韫也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该树立些宏伟理想。
许韫还没回国时,就想成立自己的画室,但是家庭的原因,让她犹豫不决。
纠结了很久,许韫拨通了裴观的电话。
“裴叔叔……”许韫耷拉着脑袋,“我想和你请教一件事情。”
裴观顿时严肃起来,“什么事?”
“我很想拥有一间自己的画室,可是我又纠结着,要不要从商。”许韫说。
这件事情,许韫和裴观说过,那个时候裴观以为许韫心底是有杆秤的,自己开解后,应该能想明白,但没想到许韫还在纠结着。
“你的梦想是什么?”
许韫说:“成为一名画家,或者一名设计师。”
于是裴观淡笑道:“詹?哈尼克说,活动家就是梦想家。”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许韫突然顿悟了。
之前读过苏轼的“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那个时候不能感同身受,只能浅显地明白一些道理。如今一想,壮年时的遗憾落得晚年后,也不过“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而最终曹操统一天下了吗?
“我知道了。”许韫笑道,“谢谢你,裴叔叔。”
第二天是早上的飞机,裴观壕得很,两张头等舱,两张商务舱,意图很明确。
周秉和郑绪是满脸憎恨地和他们分开的。
“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许韫不理解。
扯犊子这玩意儿,裴观信手拈来:“他们俩自己订的机票,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省钱吧。”
许韫更疑惑了,“周秉的生活变得拮据了吗?”
裴观很真诚地点头:“对,他现在提倡低碳出行。”
所以这和坐不坐头等舱有什么关系吗?
过了半天,许韫才反应过来,捂住了脸,另一只手从包里翻出一本书来。
“在看什么?”裴观问。
许韫转手把书皮露给裴观看,“达?芬奇密码。”
裴观挑眉,揶揄地笑着,“看得明白?”
“有点迷糊,”许韫说,“我之前看了电影,看不懂,后来就给忘了,回国了看观影笔记才想起,买了书来看。”
裴观点头,“如果看不懂的话,可以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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