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的话，让张牧心态彻底崩了。
蛊王精血！
一直以为是蛊虫，没想到竟然跟蛊虫没有丝毫关系。
蛊王精血是个什么东西？
那就是说根本不需要找母蛊，那东西根本没有用吧！
他的目标好像突然又消失了，被迫消失。
现在一切归零，又要重新来过。
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雪姨以为他没事，只有曹丽华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眼神当中细微的变化。
一顿饭下来食之无味，小风倒是吃得很香，看似没听大人说话，其实句句不落，心里都有数。
回到家，小风靠在张牧手臂上，说了一句。
“没事，以后我跟你一起找办法，我还年轻，你做不了的事情，交给我。”
张牧轻轻揉揉他脑袋没说话。
本以为事情都解决完了能休息几天，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程爷爷就发来了一条短信。
【小牧，替我照顾好小风，辛苦了。】
早上张牧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这条消息，一时间脑袋还没从梦中惊醒似的，没反应过来。
他还特意看了眼客厅里收拾房间的小风，心道：“这孩子还用他照顾？都是小风照顾他好吗。”
思绪刚刚停下，他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劲。
猛地从床上起来，心脏扑腾扑腾狂跳，一种想法从脑海中闪过。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程爷爷如果真的出事了，小风会怎样失控。
“小风！快跟我走！”
小风还在擦地，转过头，见张牧已经穿好衣服拿起了车钥匙。
穿鞋的时候将小风的外套扔给他。
小风立马知道事情紧急，但也没往程爷爷那方面想过。
直到车子即将开到程爷爷家的时候，小风终于反应过来。
讷讷地转头问张牧。
“哥，我们是来找程爷爷吗？”
张牧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杀人一样阴森，十分恐怖。
声音更是压抑着颤抖，回了一句。
“嗯。”
小风意识到出事了，小小的脸也冷了下来。
“程爷爷是出事了吗？”
张牧没有回答，而是深吸口气，猛踩油门。
车子终于开到了程爷爷家门口，熟悉的院子里种的花花草草都已经枯萎，就连小菜都蔫吧了。
果然跟他料想的一样，程爷爷出事了，可能是身体原因。
之前让小风到他那里去他就应该想到了，为什么就没来看看老爷子呢。
小风率先冲进屋子，随后就是一声尖叫声和大哭声。
张牧迈进去的步子突然顿住，心在狂跳，里面的结果呼之欲出。
老爷子已经死了！
一口一口喘息，努力想要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但胸口喘息得越来越急促，眼睛里有泪水涌出。
嗓子有什么东西在堵着，让他憋不住想要出声。
里面小风的哭嚎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敲击在他心上。
终于鼓起勇气抬脚迈进去，里面的场面，让他眼眶再也控制不住地疼。
眼泪奔涌一发不可收拾，他就跪在地上，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沈若楚跟苏婉赶来。
又有人进来帮老爷子换好衣服，然后有人抬着小棺材将人装进去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