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出来时,却看到前不久跟着刘大伟的村中青年,在不远处打量这边,等我一走,他就去了刘宇航家里,我猜,一定是去询问,我刚才有没有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到了第二家,第三家,情况基本一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接着,我便要去我任务的第四个小孩家了,这家的小孩叫刘册,这个名字,竟然是女孩儿,十二岁,才刚上初一。
我被村民领着一进这家的院子,就发现了很重的丧气和阴气,这证明,这户前不久才刚死过人,办了丧事。
村民在外面喊了一声问道:“刘册奶奶,镇上的老师来家访了!”
没多久,一个花发婆婆就从里面勾着背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我对比了一下学籍卡上的照片,确认这个就是刘珊珊。
“刘册奶奶您好,我姓司,镇上学校派我过来做一下家访的!”我主动道明来意。
那个婆婆双眼浑浊,浑身的沮丧之气,这是刚死至亲至爱的原因,她有气无力地请我进去,在她家堂屋里,我看到桌子上供着两张遗像,一张是壮年男子,一张是老年。
我才刚坐下,院子外面进来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冲堂屋里喊了一声:“妈!”
这个青年,前不久我在村长见过,刘册迎了出去,唤道:“三伯。”
那么我就可以断定,堂屋里供着的遗像,一个是刘册的爷爷,一个是她爸爸!
这个家庭显然非常不幸,一下子死了两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刚才我们在村长家听到的,那些出江打鱼,没回得来的人。
“让你见笑了,最近我们珊珊没去上学,主要是因为她爸爸和她爷爷出了事儿……”
“咳。”刚回来的小儿子咳嗽了一声,仿佛是在提醒他妈,不要在我这个村外人面前多说。
我同时注意到,婆婆口里叫孙女为‘珊珊’。
婆婆看了小儿子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作为老师,我的职责,就是要关心学生嘛,所以我说:“奶奶,来之前,我就知道刘册的情况不好,也希望您能坚强一点,刘册还小,需要您的照顾,当然,在学习方面,我们一定会多多帮助她的。”
婆婆听后,目光看向我,说:“女娃娃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我将目光看向站在一旁乖巧的刘册身上,发现她身上有些与众不同,不由得眉毛皱了皱。
婆婆这时起身客气地说:“老师大老远过来也不容易,我连口水都没给老师端。”
说着,她人就去倒水去了!
她小儿子也跟着她去了,可能是想交代她什么事。
堂屋里就只剩下我和刘册了,她一双透亮的圆眼睛望着我,竟然让我有点心虚。
接着,她就说了一句让我内心一紧的话,她说:“你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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