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经历了姜宗玉的事过后，我对自己所走的路也产生了怀疑。
我在想，像姜宗玉和他父亲那样的人，都是正统道家出生的，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背弃家族，加入邪派。
还有灵药子，灵药子一生被病痛折磨，本是活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因为那什么神明的指引，才来到了会仙观，可是那神明最后却指向了降神道所追崇的‘三圣’。
我翻看过司意父亲那本记录降神道的笔迹，降神道追崇的三圣，似乎指的不止是某一位神明，而是一共有三位神明，所以我猜，灵药子口中的三圣，应该就是那三位神明的统称。
那么三圣又是怎样的存在呢？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三圣当年为何要指引灵药子前来会仙观呢？
如果三圣确实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不难去揣测，灵药子来会仙观，是为了开启‘神明降临之路’所提前铺的路，可是为什么灵药子、姜道川、他们都是和道家有着关系呢？
难道降神道的起源，本身就和道家有着某种重要关系？
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正在我遐思的时候，司意安慰道：“你当然行。”
“你呀，是对我开了滤镜！”我说。
“才没有呢。”他深吸一口气，回忆起来说：“你知道的，我以前因为头疾，干妈带我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各门各道大能大师，这些人身上都有同样的一种术士精神，而我在你身上，也看到了这种精神。”
他双眼特别认真的看着我说：“小免，你知道吗，我也在你身上看到了光，独一无二的光，如果说你都不能带领姜古门回到曾经的位置，那么这个世界，也再没有人可以了，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姜婆、相信你外婆，相信乔双镜死前的选择；她们，都相信你！”
司意的话，又一次为我的身心注满了力量，我点点头，埋头大口扒饭。
没多久，刚才外面淋雨的女人走进殿来，她身上穿着雨衣，雨水滴在了地砖上，她将雨衣脱下来，放在了门外。
我吃饭吃到一半，看她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就下意识的将手里的筷子放下了！
她走近了，我看见她的脸，长得很清秀，白白净净的，年纪大概和我差不多，她在我们桌案前停下，小心翼翼的问我：“请问，你是不是姜古庙的庙守，司免？”
我用卫生纸擦了擦嘴，点了点头。
她一听，就朝我跪了下去，这一跪，吓得我赶紧从桌案后面走了出来，我问她：“小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遇见什么难事儿了吗？快起来！”
女人并不打算起来，她跪着望着我问：“你可不可以收我为徒？”
我整个人一愣。
收徒？！
“啊？”我以为我自己听错了，我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呢，我收什么徒？
对方郑重其事地说：“我叫凤雅，我听过你的故事，我很敬仰你，想拜你为师，请你收我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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