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肖医生挟持他,都是司意故意诱导而发生的。
扶着司意回他自己的房间时,我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肖医生一定会劫持你呢?”
肖医生终究是医生,没发生这件事之前,他看起来那么正直一个人;如果肖医生当时不劫持司意,我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让那个鬼师相信。
司意叹了口气回答:“在高价聘请肖医生来工作之前,我已经查过他的资料,这个人是完美主义者,不仅有洁癖,他还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样的人,是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陪葬品的,当时那种情况,他必须要做的,就是保证他自身的性命,而虚弱无力的我,是他唯一的选择。”
其实他本心并不坏,他说那句,只是想活下去,是没有错的。
我问司意:“你打算怎么处理他呢?”
司意回答:“我会按照约定,给他们更高的报酬,这也是他们应得的!”
只有我们二人回到房间以后,我扶着他躺倒床上,担心地问:“有没有好一点?”
他目光望向窗外,经过这多事的一夜,外面的夜空寂静如画。
“等天亮吧,天亮以后,就会好的!”看着他脖子上被纱布包裹的地方,渗出的些许血迹,我只觉心疼。
我想到,在从前他没遇见我的许多个夜晚里,他就这样伴着剧烈的头痛,期盼着每一个日升天明。
“对不起……”疲惫的我,轻轻趴在他床边,小声地说。
他转过头来,不解看我,“对不起什么?你今天已经做得很好啦!”
“对不起,这么久才找到你!”如果我早一点找到他,他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他听后忍不住嘴角上扬,声音仍旧虚弱说:“傻子,这世间的一切人事,都有因果机缘,时候到了,自然会相见的!”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中还是愧疚得很。
“过去的八年里,我几乎每天都做梦,梦见你在那座破庙里巴巴地望着我,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在等我去找你……”
司意怔了一下,而后他又安慰我说:“就算要怪啊,也该怪我,是我没早些找到你!”
“那就罚你,以后都不能离开我了!”我都不知道,有一天从我嘴里,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笑着点点头说:“好,以后都不离开了!”
时候也不早了,外面还有许多事要我去处理,我很快就起身准备出去,等我人转身走到门边时,躺在床上的司意突然叫住我,问:“小免,你最后次在梦里梦见我,是什么时候啊?”
我不知道他突然为什么这么问,不过我还是想了想,回答:“自从离开赤城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梦到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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