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嘛,只是用来安抚鬼的‘人’话,比鬼话还要可笑。
而凡是养鬼者,十有八九不得善终,千百年来,因不能操控鬼而被反噬的鬼师数不胜数,所以他们这些门道中,也便有了无数种如何控鬼的法子。
最常用的,自然是礼貌的请‘仙儿’了,自愿跟随鬼师的仙儿管控起来简单容易,与鬼师契合度高,所以这个鬼师今晚才给了我这么久的时间。
一来,我的灵魂本就很强大了,不需要外加怨气来增强;二来,就如鬼师所说,我这样的魂千年难遇,若是她硬来,我生前又是修道,又是习姜古的,死后怨气横生不愿诚服的话,她也不一定能控得了我,所以现在让我自愿诚服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奉你为主,我也需得知道你的名号,在哪处修山吧?”我问道。
鬼师听后,没有立刻回答我,只说:“不急,这些你自然会知道的,我这里有份伏仙册,你将自己的出生、姓名都写上去,用血立魂契画押后,立誓契成,我自会告诉你,我修山何处,姓甚名谁!”
我坐着没动,冷冷看着她,道:“既是诚心请我为仙儿,连名讳都不告诉我,未免太过轻看了我,我宁免好歹是道门老仙的干孙女,姜古门的掌炉人!”
鬼师听后,也是迟疑了起来,她想用这种方式逼我签魂契,本就应该按照规矩,报上自己的大名;她不报,当然是有很大的顾虑。
什么顾虑呢?她是鬼师,而我是姜古门门主,她肯定知道,通阴者中大忌,现鬼不现身,她怕我看到她的底细对付她。
如果换了别的任何时候,在和我这样的术士打交道时,这个鬼师都不可能主动给我报上大名出处的,这是大忌!
但今天却有个前提,那就是我这样的术士,重伤,无法使用术法!
可是此鬼师也怕我在装伤病,故意让她掉以轻心,所以即便她很想快点让我签下魂契,她也有所顾虑,现在迟迟不肯说出她的大名。
“阁下,今日我落到这步田地,是我以往种下的因造就的果,我并不怨任何人,生死我已看淡,但阁下此刻与我谈的,却无关于那些恩仇,我宁免要的,只是一个诚意,若阁下这都给不了,那便杀了我吧,这魂契我不签,你收得了那就是你的本事!”我看准了对方的顾虑,这时候不打算退让。
鬼师这时看了看我身后抹泪的大宝贝,目光又看向了二楼方向。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此时,肖医生正架着司意站在二楼可见的露台上,观察我们下面的一举一动。
司意脖子上的鲜血不会有假,房子里其他人为了活命,逼我下楼认主也没有假,确定了这些,鬼师自然也相信,我确实没有退路了,所以她起身郑重道:“百神山伏仙门弟五六代门主——邱楚冧!”
“既然是一门门主,我以血为契,主人又以何为证呢?”我问道。
对方既已告我大名,自然也就没了别的顾虑,她说:“我既都奉你为仙儿了,自然要写到契册之中,这还能有假吗?”
我想想也是,满意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她突然见我这个举动,有些诧异,问道:“既已说定,便用血写契册啊,你坐着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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