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妹妹，你真是糊涂！”
宋方宇气急，拂袖转身离开了宁园。
顾思羽还宕机着，立在原地没有动。
徐清离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帮她转过身来。
“怎么，傻了？”
“美、美人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徐清离失笑，听她这话，好像他刚从衙门大牢放出来一样。
“我出来了，你不高兴？”
“高兴，我特别高兴。”
顾思羽咧嘴笑着，这样和徐清离站在一起，好像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她眸子如星子闪烁，亮晶晶的，笑起来灿烂又明媚，如一道光一样，照亮他的天地。
桌上还是她画给他的画像，徐清离胸中有一股暖意，仿佛火源，熊熊燃烧着，从他的胸腔温暖到四肢百骸。
顾思羽壮着胆子，伸手用手指去勾了勾他的小拇指。
徐清离眸色柔软，反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扣在自己胸口，目光凝视。
“你真的想清楚了么？牵了我的手，就再也不能放开了。”
即便她想放开，他也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
他眸中带上了眸中不加掩饰的占有和强势，握着她掌心的手逐渐收紧。
“我很自私，脾气暴烈，满身疮痍。你已经做好准备，永远留在我身边，即便将来后悔，我也不会放你走了么？”
剖开这层皮囊，他自私丑陋，偏执扭曲，占有欲强，若她有朝一日看到他内里的龌龊，还会一如今日这般钟爱于他吗？
顾思羽点点头。
“我永不背弃你。”
她足以透过他的皮囊、他的眼睛，看到他柔软的内心。
“即便我六年以后会死？”
“即便你会死。”
她仍旧点头。
她从小泡在蜜罐里长大，对痛苦分离都没什么概念，可是同样的，她懂得珍惜自己的日子，只要有他的日子，一日抵得过十年。
曾经她总觉得，话本子里说的那些一眼万年，只要见两次面便能定终生的姻缘都是美好的臆想，人与人之间，哪里来的什么命中注定。可现在她完全推翻了这种念头，原来她真的能遇到真心倾慕的人。
徐清离的掌心逐渐温热，将她的掌心按在自己徐徐跳动的心脏位置，有些贪慕的伸出手，却也只是克制的在她发顶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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