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子哭了。
这次是真哭了。
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他觉得老天爷在玩自己。
而且是摁在地上玩了一遍又一遍。
自己都已经连改两次初衷了,怎么就又跑了偏?
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了,终于找到了一个认可自己理解自己知心朋友。
怎么他妈转眼之间便成了自己要杀的鼎天器了?
那鼎天器不是边军的大帅吗?
怎么跑到这个小石屋里核查外来人员身份了?
闲的没事干了还是尼玛专门冲自己来的?
我他妈想干点事咋就这么难。
这好不容易找的好朋友,怎么下得去手杀他。
再说,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就算不杀也没多少年好活了。
要不把初衷再改改?
不杀鼎天器了,回去劝劝小辰子?
你再多等几年,等我好朋友老死了之后怡莱的后顾之忧也就没了不是吗。
这边军大营到时候也是你的了。
而且我也可以劝劝我好朋友不找咱怡莱麻烦,就好好处呗。
为啥非要打的血哩呼啦的呢。
有啥话就坐下唠呗,总能唠开的不是吗。
越想药丸子越觉得有道理。
随即一指鼎天器。
“那啥,我不想整死你了,但你也不能找我们怡莱的麻烦。”
“更不能背后捅小辰子的刀子,行不?”
听完药丸子的话,鼎天器又是呵呵一笑。
“好。”
“真的?”
“一言既出。”
“谁也追不上。”
药丸子说完,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就走到鼎天器身边。
“拉钩上吊,谁反悔谁小狗儿。”
那认真的表情和幼稚的举动,让得鼎天器这位传奇老帅哈哈大笑。
随即也是伸出小指,和药丸子完成了这极为可笑的誓约。
药丸子兴奋的满脸通红,可随即脸色一变。
“好朋友,你中毒了啊。”
“我来看看。”
...
张明阳率两万大军兵抵南林郡边城。
那杀气腾腾军阵和整齐的平南战兵好似突降人间的恶魔。
那冰冷的杀气让得南林孙家兵卒一阵阵心悸。
他们是真的怕。
因为这平南穷横们,可是会吃人的。
而且经历这大半年的打交道,他们也是深刻的知道平南人有多强。
有多好战。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平南战兵早已不是当初穿着露卵裤子的模样。
那身上从未见过但却反射着森冷金属寒光的铠甲,让他们身上的煞气更盛几分。
孙恭和孙乾站在城墙之上,脸上的神色不比兵卒好多少。
上次一刻钟时间便被射杀四千兵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而且经过时间的沉淀,对于那可以连发的神秘武器也让他们心里的恐惧更深一层。
“乾哥,这张明阳来势汹汹,这仗应该怎么打?”
孙恭问向孙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