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这时...
轰！轰！
又是两炮！
这一次的效果，比上一次还要好，瞬间便在大军中凿出了两条道路。
“什么？”
费尔南傻了，一众佛郎机人也傻了，这什么鬼炮？
威力这么大，竟然射速还这么快！
简直不科学！
而且，炮弹带来的威慑，让他们已经不能心安理得的站在这里了，连忙一群人躲在了军阵侧边的山崖下。
那大炮是对着人堆里射，他们人数少，是不会被波及的。
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已经将汪直给丢下了。
汪直看到这一幕，也是嘴上骂骂咧咧这帮没有义气和信义的鬼佬，可心里却无助又迷茫，他根本没想到张泗竟有如此大杀器，只能期盼着自己的大军走的更近一点，更快一点。
然而，大军才走出不到百步，接下来，又是两炮，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想。
轰轰！
因为角度的问题，这两炮的效果一般，可算下来也至少杀死了千人以上！
“给我冲！给我冲！冲的越快，越不怕大炮！”
汪直使劲浑身力气，大喊着。
一些人也都信了，尤其是汪直手下那些海盗，一个个都露出了嗜血的双目，疯狂的向前冲去。
然而，伴随着这些人越来越近，保卫队组成的方阵没有一丝丝动乱。
“换弹！”
上方的秦白玉下达军令。
很快，下方的蛮牛当即大喊：“给这帮人尝尝大头！”
“换霰弹！”
“是！”
几名炮兵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霰弹，然后调整炮口的角度，塞入了大炮之中。
霰弹是张泗近些天弄出来的东西，其实原理也不难，甚至是炮兵使用的最古老的炮弹之一，小石块和铁块制成的，把这些石块和铁块装入炮膛置于发射药前面，然后用弹塞盖紧。
但是后来发现这样会导致炮膛磨损严重，便将石块和铁块装在弹壳内。
一直到后来由钢铁制成的圆筒形弹体，里面装填着球形铸铁弹子或铅弹，一发下去，便是密集的杀伤，唯一的缺点就是射程较短，可在恐怖的杀伤面前算不了什么。
只是这已经是佛朗机炮流行一百年后的事情了，如今，就连佛郎机人也没有研究出这样的炮弹，但对于张泗来说并不算什么。
一番准备之下，很快点火。
这一次，两侧的保卫队火枪手们，和之前不同，都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
毕竟，之前这霰弹是在村里尝试过的，尽管不是对人，而是对着靶子，可是那一发下来，密密麻麻的小洞，实在是让他们看的都害怕。
轰！轰！
两发霰弹射出！
霰弹内既没有爆炸装药也没有抛射装药。发射时，在线性加速度和离心力的惯性力作用下，冲破弹体形成集束飞出炮口切面。
因此，近乎不能说是两发，而是两堆！
两堆密密麻麻的细小铅弹，只是迎着冲来的大军射过去，便造成了毛骨悚然的效果，直接让最前方的倒了一片！
汪直的大军冲锋都停滞了，一瞬间前面没有被波及到的少数幸运儿脚步停在那里，面容呆滞，双眼无神，伸手轻轻摸着满脸的鲜血，看着已经如同割麦子倒下的恐怖尸体，各个都精神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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