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还有淮盐千三百引,这已经占到了淮盐的一半。
还没有算浙王从朝廷带去的许多银钱,以及浙王的俸禄了。
浙王光是修盖王府,就花了上百万两白银,而光每年二万顷庄田的田租一年都有几十万两白银,这还不算浙王兼并的那些。
浙王就藩之后,在湖州更是大肆兼并良田,他是藩王,压根无人敢惹,连官府都不敢惹,带着一帮王府里养的帮闲和地痞无赖们,肆意占田,不花一分银子,看上哪块田,直接就抢。
一开始,还有百姓去告官,可后来求告无门,只能绝望,更有甚者,竟是去告官的途中被活活打死。
浙王不光占田,还占山占湖,充作私产,谁敢上山砍柴,当即抓起来打死。
当地的各行各业,若挣钱的铺子,就势就抢,普通的铺子,一律要缴纳两成的银两给浙王。
盐引,冶铁,开矿,种桑,纺织,无一不包。
近些年来,浙王更是将手脚伸向了港口的海商走私之中,赚得盆满钵满,商人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浙王则是花天酒地,光是一次娶亲,就奢华的花去了上百万两银子,平日里的奢侈享乐,更是堪称豪华,比起京城的皇宫,也不逊色几分了。
京城之所以繁华,那是因为转天下租税,委之京师,而小小的湖州却要同时供养浙王和当地官府,百姓苦不堪言。
奢华的浙王府内。
浙王崔景曜一身蟒袍却是掩饰不住下方那肥大的身材,因为太胖,崔景曜难以行走,平日不管到哪里,都有人负责将他的轿子抬起,用不了轿子的地方,也有专人为他抬椅子。
如今,他便端坐在黄花梨木的躺椅上,高高在上的看着面前跪地的一群百姓。
这群百姓们衣衫褴褛,浑身是伤,一个个都是被浙王的狗腿子们追打,抓回来的,此刻,却被一个个按在了地上,强行跪地。
“你们这帮刁民,为本王种田,本王何曾亏待过你们?”
“说,为何想要逃跑,还串联其他刁民,莫不是想造反?”
崔景曜冷冷的问道。
“王爷,草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啊。”
“是啊,原本租税已然很高,再加下去,就都要饿死了。”
这里的百姓们,都是崔景曜庄田里的佃农,也有被其强占田地后,被迫沦为佃农的百姓。
崔景曜还未说话,一群帮闲和狗腿子们,却是率先发话了。
“混账,好一群刁民,贪得无厌!”
“若没有王爷,你们吃什么穿什么?王爷心善,给了你们一口饭吃,如今竟还不思悔改,意图造反!”
“就是,此次朝廷改革,大半个浙省都是哀鸿遍野,饥民遍地,朝廷却是不敢在王爷头上动土,没有加税加赋,你们这帮刁民才有这一条活路,而今,王爷不过是加三成的租税,就要把你们逼死了?”
“王爷,似这些刁民,就是不会感念恩德,与他们说的再多,都是白说。”
崔景曜轻哼一声:“正是如此。”
“孤看,这帮刁民必定不是自作主张,而是背后有人煽动,只怕,这帮刁民通倭!”
什么?
被按着的百姓们还没从这帮狗腿子那些无耻的话中恢复过来,便被浙王的无耻给震惊到了。
这些佃农们原本就在自己祖祖辈辈流传下的土地上耕种,若没有浙王的到来,他们又岂会成为佃户,田是他们自己耕的,粮食是一粒一粒从地里种出来的,怎么反倒是浙王给了他们一口吃的?
而现在的通倭,那就更荒唐了。
谁不知道浙王在湖州算是一霸,即便在嘉兴府,也有影响力,而嘉兴终究不是浙王的封地,他要插手港口海运,自然有商人不乐意,于是浙王便勾结倭寇,甚至自己扮作倭寇,去对付那些商人,抢来了海商走私的生意,赚的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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