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大乾,朝廷挥霍无度,官场贪墨横行,皇帝放纵阉人四处祸害百姓,搜刮民财的确不是个东西,但现在大乾哪有干净的官员?
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但,让张泗感觉有些想笑的是,崔令仪竟把他当成了那种死脑筋的文人,以为他与皇帝对着干,就是为了以全名节,甚至不惜以死明志...
她可能误会了点什么。
“说到底不过死了条阉狗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父皇早就将其压下去了,只是朝中大臣一直拿来当做攻击阉人的把柄,翻来覆去的在朝中念,哪里是反对阉人,分明是反对父皇收税。”
“父皇不堪其扰,对你自然有怨,何况父皇终究是人,不过心眼小了些,可恨起来是一阵,喜起来又是一阵,本宫是知道的。”
“你不过向他低个头而已,以你之才,他必然重用你,大权在握,举动归山海,呼吸变霜露,钱帛山积,富逾王公,总好过落得个杀身之祸。”
“你与父皇对着干,不过是助长了朝中大臣抗税的风气,为谁辛苦为谁忙?”
“即便你不为名利所动,也可抛开名利锁,逃出是非乡,醉里乾坤大,笑中岁月长。”
“何苦呢?”
崔令仪一番话说下来,倒是证明了她绝非许多大臣认为的那般只知玩乐,横行霸道,反倒是文采斐然。
在大乾,一般女子可是不怎么读书的,像李令月那样的,终究少见。
而崔令仪可是公主,比起区区尚书之女,生活就更奢靡了,竟还能有如此文采,倒是让张泗感到有趣。
“千岁实在误会我了,我可不是以死明志那号人。”
张泗有些哭笑不得,他哪有那么伟大?
他敢来京城,无非是有办法对付皇上,真以为他来送死?
然而,崔令仪却是压根不信,张泗这分明就是铁了心了,所以不愿意与她多说,实在令她既气愤又无奈...
哼,还真是个死脑筋!
“那你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天下苍生。”
张泗呵呵一笑说道。
“哼,那你就抱着天下苍生溺死吧,照你这般下去,父皇定然越发恼恨你,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崔令仪跺了跺小巧的绣鞋,雪腮微鼓,看起来又凶又娇俏,负气转身欲离去。
好心喂了驴肝肺!
张泗这等人,实在是太嫩了,还好他不过是个秀才,没有入仕进入官场,否则,这种性子,不知得罪多少人,早早就被那些老狐狸给坑死了。
也就只有本公主中意他,才与他说这么多!
“千岁这是要走了?走之前,小生倒是有件事尚且不知。”
尽管崔令仪嘴上说让张泗抱着天下苍生溺死,但此时,却又顿住了脚步,留给张泗一个纤细又柔和的背影。
“说!”
“即便小生真以死明志,也不过只死小生一人而已,千岁这么气做什么?”
“你...!”
这下,崔令仪是真被气到了,咬着银牙说道:“哼,本宫替父皇试试你而已!”
喜欢我在古代搞发明请大家收藏:我在古代搞发明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