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有披红的权利,与内阁的票拟相互制约,可谓是位高权重,基本上也是太监能做到的巅峰了。
“嗯。”
靖德帝微微点了点头,对于张泗,他并不如何看中,甚至反而有些不喜,若不是因为得留着李立轩这个既是鹰派,却又没有任何党徒的臣子做刀用,之前那圣旨也不会发下去。
毕竟,每年贪图功名向朝廷进献的多了去了,而张泗虽进献的神臂弩稀奇了些,但也终究是匠人的贱作,并不是张泗真的有多么重要。
而今,竟然直接对明州税监下手了,这就不得不惩戒了!
内阁大学士王翰林见状便站出来说道:“圣上息怒。”
“圣上,此事太过离奇,何公公乃明州税监,本应在明州为国收税,怎会突然跑到小小的清溪县去,这其中的缘由便不清楚。”
“其次,清溪当地官府的奏报还没上来,偏偏远在临安的浙省监军刘公公却知道此事,并且向上奏报,这也不合常理。”
“最后,而今何公公人还没找到,究竟是何人敢对其下手,却也不清不楚,这般圣上轻易下旨,只怕圣察有失,寒了人心啊。”
“此事,还需圣上派朝中钦差前去调查,理清利害,找出罪魁祸首为好。”
“到那时,若真是张泗干的,一切也不为过!”
靖德帝一言不发,心里却如明镜似的。
太监们到了地方上胡作非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每年光是各地上奏的奏折,就能把御书房淹了。
但是太监不能没有,不能不用,不用,就收不到钱。
因此,在明知道这件事有蹊跷的情况下,靖德帝还是勃然大怒。
但细细一想,张泗虽不值一提,可却也不能放任阉党做大,但不惩治,却也失了皇家威严,也容易给这些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文官,一些乱想的机会。
各个派别,都要维持平衡,这才是靖德帝的为政之道。
见状,内阁其他大学士也纷纷拱手。
“圣上,此事需派钦差前去详查一番,待水落石出后,再惩治也不迟。”
“是啊圣上,不可失了民心。”
“张泗进献有功,而且也是我大乾朝的秀才,是自己人,不可轻率!”
“臣听说清溪那里匪患闹的厉害,兴许何公公是被当地的土匪给劫了呢?”
毕竟,张泗再不济,也是个读书人,他也是在对付阉人,在不影响利益的前提下,他们自然也帮其说话。
“既如此,传朕的旨意,清溪天高路远,一时间司礼监再派人,已有些晚,既如此,便由刘公公,代为调查此事。”
靖德帝思虑一番,便下意识的用出了平衡之道。
张泗也是个读书人,派朝中官员过去查,很容易不了了之,这还在内阁的,就已经将其定性为是土匪干的了,真要派钦差过去,那还得了?
但内阁大学士们一致反对,他也不能不采纳,这样做,未免太失臣,于是便选择了折中处理。
“吾皇圣明!”
众人齐声道。
内阁大学士们原本也没怎么想捞张泗,而今有这种状况,已然算不错了。
司礼监魏公公自然也满意了,毕竟派出去的刘公公,也是归司礼监管着的,都是自己人,还怕什么?
至于张泗的死活,并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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