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舟抿紧了唇瓣,脸上虽没什么神色,却转身将那门扉关上了。
沐阮宁稍稍好些之后,一眼就瞧见身上的白色绷带上沾染了许多血迹。
她一愣。
自己的伤口并没有疼,显然也没有裂开。
这些血迹又那么新鲜,她心下一痛抬头看向了眼前的少年郎。
他衣衫是玄色的,是以不仔细看的话,那么多血迹,就好似只是寻常水渍一般。
他受伤了!
“沈宴舟!他们刚刚说的那个人……”
“被拖住那个人,就是你?”
“是你将我救起来的?”
沐阮宁虽是在询问,可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沈宴舟也没说话。
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冷酷意味。
他转身从旁边儿破旧的箱子里拿出了药来。
吃了一粒,又背对着她解带宽衣上药。
空气里静得针落可闻。
沐阮宁忍不住开口:“不行的,得先清理伤口才能上药!”
“不然还是容易感染的。”
破伤风可不认识主角,要是不能好好消毒。
沈宴舟的动作一顿。
一个呼吸后,从墙上取下水囊来,扯开盖子。
里面是酒。
沐阮宁不用看也能知道,伤口上洒上酒是什么滋味。
沈宴舟整个背脊都绷紧了。
她知道他虽然无声无息,连闷哼都没有,但其实他是疼的。
一如最初的最初,他就是这样,喜欢将痛苦都忍耐下去。
不叫任何人知道。
是后来,他明明会委屈了,会告状了,还会撒娇了。
他现在,是生气了么?
沐阮宁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处理好伤口。
却无奈自己根本起不来。
沈宴舟稍微裹了一下伤,便掏出一件外袍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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