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中有些感叹，但眼神中并没有惋惜或者同情之色。
在京都的他，对于各种大小家族、企业的起起落落实在司空见惯。
顾淮恩还在，那就还有人念着以往情面，帮衬着顾家。
但要是顾淮恩死了，那些情面也就随着他的生命随风而去，有很多昔日和顾家有交情的人，都不会再和顾家那么来往密切。
而偏偏，顾家自顾淮恩以下，那些个后辈当中却又没有个能够撑得起大梁的人才。
家道中落，也就成为必然的事情。
秦川深深瞥了眼江镜为，“前辈和我说这件事，莫不是想……”
“随口说说，也就是听闻你和嫣然那丫头之间也许有些交情，所以说给你听而已。”
江镜为笑着摆摆手，但紧接着却又说：“不过要是小兄弟你真和嫣然那丫头交情匪浅的话，也许，我们之间还是能够达成合作的。”
秦川已然明了他的意思。
无非是他给江家修行之术，然后江家在京都帮助顾家撑过危难而已。
“恕我冒昧，江家，能够帮得上顾家么？”
秦川对江镜为拱手道。
江镜为眼神微动，笑得意味深长，“小兄弟尽管放心，只要你了结我的心愿，我保证顾家能够度过难关！直到他们家再有新的超凡宗师出现。”
他说的斩钉截铁。
秦川沉吟不语。
他恍惚间，对顾嫣然为什么最近突然对自己态度冷淡有些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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